《荒村鬼话录》第12章 商道初成与家业新篇[第1页/共2页]

当枣红马嘶鸣着踏进荒鬼村，村民们举着锄头围上来，活像见了天兵天将。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摸了摸车厢：“乖乖！这比我那死去男人的棺材还气度！”雅阁笑着取出桂花糕，转头对村长道：“河边那两亩荒地，我想买下来盖药坊。”

“八两。”雅阁折扇重重敲在掌心，惊得木梁上的老鼠“嗖”地窜走，“你瞧瞧，她俩手上冻疮烂得见骨，再拖两日怕只能卖给乱葬岗的野狗了。”媒婆顿时捂住胸口，夸大地惨叫：“哎哟！您这砍价比村口杀猪匠的刀还狠！十两，不能再少！”

“公子好眼力！”媒婆一拍大腿，肥肉跟着抖了三抖，“尚书府倒了霉，这姊妹俩原是贴身丫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旁人出价二十两，给您算十八两，再送两套新衣裳！”

身形痴肥的媒婆扭着水桶腰晃过来，金耳环晃得人眼晕。雅阁抬眼，一眼瞥见角落伸直着的两个少女——姐姐小红虽发丝混乱，眉眼间却透着书卷气；mm小白躲在身后，脖颈上半枚玉坠跟着颤抖悄悄闲逛。“这二位看着不像平凡人家的丫头。”雅阁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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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暴虐辣地悬在头顶，马市上的灰尘被来往的脚步扬起，裹着汗臭和草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刘老鬼叉着腰站在枣红马跟前，鸭舌帽歪得快滑到鼻尖，活像只炸毛的公鸡：“十两银子？你这缰绳怕是拿秀兰的红绸兜裙编的吧！当我是村口傻饭桶好乱来？”唾沫星子飞溅，惊得马估客后退半步。

回程的马车装满了大铁锅、粗布和半扇猪肉，车厢被压得吱呀作响。刘老鬼啃着糖糕嘟囔：“早晓得买两匹马拉车，这轱轳都快陷进地里了！如果药丸卖不出去，我们都得去喝西北风！”雅阁敲了敲他的脑袋：“放心，我的药丸，保准比王孀妇家的酸菜还抢手！”

转过充满青苔的街角，“牙行”倾斜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木栅栏里挤着十几个面黄肌瘦的人。腐臭味混着铁锈味劈面而来，雅阁皱着鼻子刚踏出来，就闻声一声锋利的呼喊：“哟！两位公子好眼力！要买聪明丫环还是结实小厮？我这儿的货品，比王孀妇家的酸菜还隧道！”

从县衙出来，刘老鬼长舒一口气：“可算办好了！”雅阁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银冠在阳光下闪着光：“等药坊盖好，我们就把买卖做到县城里，到时候......”他话没说完，刘老鬼已经勾住他肩膀：“到时候我要顿顿吃红烧肉，一顿八碗！”两人的笑声混着马蹄声，远远地传了开去。

签卖身契时，小红俄然抬开端，眼中含泪：“公子若不嫌我们累坠，今后定当结草衔环酬谢！”小白怯生生地弥补：“我、我还会辨认草药，能帮公子配药......”雅阁心中一软，解下披风披在两人身上：“放心，今后没人再敢欺负你们。”

几今后，县城县衙里，师爷戴着老花镜翻看着地契和卖身契，眉头皱成了核桃：“按端方，这手续必须齐备......”雅阁不动声色地递上一锭银子：“小的初来乍到，还望师爷多多关照。”师爷眼睛刹时亮得像狼见了肉，一把将银子塞进袖子：“好说！运气不错，镇上押司就能办，过几日来拿证明！”

刘老鬼不耐烦地插嘴：“八两五！不卖我们转头就走，这镇上的牙行比王孀妇家的皱纹还多！”媒婆眸子子转得缓慢，俄然一把抓住左券：“罢了罢了！就当积善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