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露锋芒[第1页/共3页]

柳氏神采更丢脸了些，却只得低头应是。新仇宿恨一并在心头记下了。

柳氏自前两天着了蒋明珠的道被蒋老太太经验以后，这几日不是在老太太跟前服侍，就是在本身院中亲手弄些茶水滴心，加意和顺，把蒋云服侍得非常舒心。

“当然，”她既然松口承诺了，蒋云天然也退了一步，何况现在宋芝的事正得天子存眷，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改，便做了个顺水情面：“等年底敬宗祠的时候我再与族里长辈说，正式给你们改过来。”

蒋云奇了：“瞧你，有话就说吧，和我还说这些虚的做甚么？”

蒋云本来还想着宋芝出了事，这两日好歹要做个模样，多去宋薇那边看看，安抚一番，但偏巧儿子有些咳嗽，柳氏又甚是知心合意，知情识相，在她院中一拖就是好几天，也就把宋薇的事丢到脑后了。

柳氏说得痛心疾首，蒋明珠见她唱作俱佳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中当真是讨厌至极。面上倒是一派难以置信：“姨娘如何这么说？姨娘来看我娘是一片美意，我内心只要感激的，如何会叫你，呃...姨娘送来的补药我还特地叮咛素月亲身去炖，金饰也都好好地放在金饰盒里了，我娘传闻姨娘来过，还夸姨娘心机体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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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蒋云大大地松了口气，欢畅道：“爹就晓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祖母为何这么说？”蒋明珠一讶，赶紧站起家来：“孙女如有那里做得不是，祖母固然束训，只是这鲁莽无礼冲撞长辈，孙女当真不知从何而来啊？”

蒋明珠一躬身应了，规端方矩地坐了下来：“回祖母的话，我娘她...身材本就不好，昨日又得了我娘舅在嘉平关就义的动静...明天、明天就更加没有精力了。”

柳氏本想借着这话头把蒋明珠戏耍她的事说出来，细想之下，却又怕蒋云怪她跟小孩子计算，挑衅是非，惹老太太不悦，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咽了归去，动机一转，低眉道：“老爷...有些话，老爷能够怪我不懂事，可我放在内心当真是难受......”

蒋明珠平素沉默灵巧，极少会被他特地叫去训话，进他书房还是第一次。

他这里打算得头头是道，第二天便把蒋明珠叫到了书房。

聂玄瞧了一眼，对蒋明珠戏谑地笑：“三堂会审啊。”

柳氏给儿子炖了雪梨枇杷盅，见蒋云返来了，赶紧又盛了一碗，端到他手边：“老爷也用些吧，这气候枯燥，老爷又日日忙得如许，昨儿早晨还听老爷咳了两声。真是，叫人如何放心得下？”

“前天我们志飞闹着不肯去族学，我问他启事，他说，书院里有人说他是见不得人的妾室生的，”柳氏抹了抹眼角：“他小孩儿心性，问我为甚么，老爷，您说我这...可如何和他说呢。”

蒋云现在三十有五，膝下四个孩子，就蒋志飞这么一个儿子，常日里虽说管束得短长，恼起来也会吵架几句，但内心实在对这个儿子宝贝得很，再者对柳氏也是垂怜非常。估摸着宋芝身后，他儿子宋清还不到二十岁，宋薇和蒋明珠不过是两个妇道人家，病的病，小的小，毫不敢有甚么定见。

正如他所说，蒋老太太和柳氏是“主审”，一旁看似端庄坐着会商绣样的两姐妹眼神也止不住地往这边飘过来，明显是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