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九章[第3页/共3页]

甄灿烂放眼看去，那肥胖的身影攀上河岸，在盘跚慢挪。不由得，她想到了另一个肥胖的少女，一样是被忘记的女儿。她双睫一眨，敛去心底冰冷的涩意，将视野移了开去，道：“铁皮石斛在哪？莫误了去潭元寺。”

李氏霍然站起家，冷道：“你倒是有些胆量。”

甄灿烂一怔。

“你给我听好了，”李氏凤眼一眯，锐气毕露，“每一年腐败我都要去给徐氏扫墓，每一天我都要顶着‘续弦后妻’的身份，这已让我感到热诚。你最好收起你的胆量，别再开这类要命的打趣！”

“夫人不点头，老爷也没有体例。”董姨娘难掩难过之意，“她们母女这七年过得很不易，连粗茶淡饭也吃不到，常是几日没有东西吃。我曾暗中差人送些衣物和饭菜，被夫人晓得后狠狠的怒斥了一番，也不敢再多事。”

李氏命丫环翻开锦袋，见是上好的祥炭灰，很对劲的斜暼着甄灿烂，问：“是你要来送给我的？”

甄灿烂但笑不语，不承认也不否定。

甄灿烂一怔，她不肯起波澜，只想顺利的拿到药方，但又感觉李氏不会放心，与其等李氏发难，确切不如主动去会一会。

“如何？是说我现在已经是丞相夫人了？那又如何，甄达身后，不也是跟徐氏的衣冠冢合葬。”李氏恼得咬牙，下巴仰得更高了些，一字一顿的道：“不过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蓦地间，甄灿烂仿佛懂了，在当年，出身农家的徐氏是非‘病死’不成。

统统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甄灿烂，像是在看一只将要飞上枝头的衔泥燕。

“这也全得益于我李家。”李氏又将一杯酒饮尽，顺手扔了酒杯，脸上泛出醉态，闲逛悠的坐回摇椅。

李氏耻笑道：“我无妨奉告你，阿谁叫‘甄灿烂’的女娃是不是姓甄的种，还不必然哩。”

李氏以下巴示人，道：“六皇子够资格用祥炭？”

甄灿烂悄悄的捏了捏手指，脑中闪现出甄小灵在性命攸关之际，还紧攥着偷的两个熟鸡爪，不由浑身阵阵发寒。在无人问津的甄府里，要多艰巨才气活下去！

又走了半晌，她们才到一处独院。

“是吗？”李氏似鹰般紧盯着她。

“夫人。”董姨娘毕恭毕敬的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