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3页/共5页]

凌氏笑，“你也跟着苏先生学学作诗，我看别人家女人喜好开个诗会啥的。等你会了，也能去凑个热烈。”

转眼进了十月，顿时就是朱家老祖宗的寿辰。赵长卿这些日子总来，凌二太太笑，“现在你们蜜斯妹倒是格外靠近很多。”

凌氏笑,“也是苏先生教的好。”自从苏先生执教赵府，赵长卿晓得寒暄朋友不说，以往的小牛脾气也垂垂改了，更加体贴父母，现在又学会了吹笛子，总而言之，凌氏对苏先生对劲的了不得。

赵长卿嘲笑，“看来姐姐是忘了我说的话！”起家就要走，凌三姐又怕她没轻重将此事鼓吹出去，赶紧一把拉住赵长卿，道，“好好，你暂等等成不？我没几个钱。”

“行啦行啦，明儿就给你。”

凌三姐只得道，“成成。”从妆台小抽屉里拿出个巴掌大的红木匣子，外头还挂着把小铜锁，凌三姐从衣衿子里拿出把小铜钥匙，翻开来，内里滚着几粒碎银子，约摸一二两的模样。凌三姐道，“我统统的私房都在这儿了，都给mm吧。mm也写个收据给我。”

凌三姐一把捂住凌腾的嘴，小声道，“你能不能给我把严了这张嘴。”

赵长卿道，“祖母，我再给你吹支曲子听吧。”她现在非常有显摆欲。

赵长卿本日罕见的风雅，出了万花坊并不回家，反是带着凌三姐去了一处茶社，还要了个小小包厢，叫来福叔在楼下要点心吃，她与凌三姐去了楼上包厢，另点了茶果。

凌三姐恳求，“mm再脱期我几日吧。”

凌三姐道，“娘你要如许，今后谁还敢给我垫银子。”

赵长卿踱步畴昔，细看是一张镶钿填漆的蕉叶式七弦琴，虽有些古旧，亦有幽雅古拙之光。赵长卿忽就一笑，话归正题，“姐姐想好要如何还我银子么？”

“不知要宽待到何时？”

凌三姐点头，“好！只是，你不能跟我娘说，我娘问，我只说是借予你用的，你需帮我圆谎。”

固然深恨赵长卿，不过，赵长卿这话，凌三姐倒是深觉得然，捏捏袋子里的铜板，只怕不敷。

凌三姐脸上一僵，道，“我统统的银子都给了mm，mm还需宽待我几日才好。”

赵老太太笑，“宁哥儿腿巧，现在就能立的住。有些腿笨的孩子，过了周岁不会走的也大有人在。上回满月酒蓉姐儿不得出来见人，今次周岁酒，过了初五再摆，给他们兄妹打扮上，好生热烈热烈。”

赵长卿道，“我也喜好宁哥儿。宁哥儿现在就能扶着椅子站好半天，我看，再过几个月一准儿就会走了。”

待重阳节前，赵长卿去了凌二舅家。

凌三姐这里少了东西，留意的不但仅是凌二太太，凌腾亦问了一句，得知是借给了赵长卿。凌腾沉默半晌，盯着姐姐的眼睛问，“你该不会是为了还银子把祖父的琴卖给卿mm了吧？”这类事，别人做不出来，凌三姐便很有能够。

赵长卿卖个关子，“现在不能说，等今后母亲就晓得了。”

“姐姐的琴啊棋啊，往外也能当个十两八两的吧。加上姐姐以往还我的十二两三钱，也差未几了。”

凌腾的确无话可说，问，“你如何不跟我说？”这个蠢货！

“我说姐姐无能，还真是没说错你。”赵长卿端茶轻呷一口，温声道，“你虽不能当给当铺，不如先抵压给我。莫非我不知那是外祖父的东西吗？姐姐你总得给我样东西，叫我看得见摸得着放得下心的。不然，总让我这么一天三两趟的跑着找姐姐追债，实在伤了姐妹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