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第3页/共5页]
正室前金桂飘香,两株桂木之下,铺设古木大床,床侧设有矮榻,预备摆放冠、帻、簪导等。
桓熙瞪大双眼,呼吸俄然变得短促。
联络桓大司马前番行动,又想到桓容日前的叮咛,贾秉考虑一番,压服桓容,以“郡公爵”为钓饵,下一盘快棋。
和他比操控言论?
如他所想,桓济已是废人,心知没法再争,怕是要搀扶其一,为今后铺路。阿父将他送回建康,反留桓济在姑孰,恐也早生此念!
“谨遵阿父教诲。”
自从阿讷生出贰心,褚太后困于长乐宫,派人出宫愈发显得困难。想要把握宫外动静,需得天子首肯。饶是如此,也一定能得悉详情。
郎君加冠送鸾凤钗?
桓歆堕入窘境,出门都要遮脸。自顾不暇,天然没空再生坏水。
“阿弟想必非常对劲?”桓熙阴沉道,“如非当日遭你-毒-手,我岂会落到今时地步!”
典魁扫视余者,笑得更加渗人。
两人加冠时,大宾出身中品士族,赞冠官品独一千石。来宾醮辞出自陈郡殷氏,还是看在桓大司马的面上。
桓熙毫无发觉,大步返回居住的宅院,由婢仆涂抹伤药,包扎伤口。回想此前的景象,气得咬碎大牙。
“阿兄何意?”桓容不气不怒,反倒感觉好笑,“是我害了阿兄?此话从何提及?”
“再者说,阿兄身先士卒,上阵同仇敌拼杀,乃至身负重伤,世人皆知。”桓容缓缓勾起嘴角,“今时本日,阿兄仍为南郡公世子,这项‘军功’但是要因。”
桓熙和桓歆看着他,心中的妒忌完整粉饰不住。
“阿兄可记着了?”
“他们才多大,如何能够……”
见桓容的风头一日赛过一日,几近能同王谢郎君比肩,不忿之下,竟然派人假造诽-言,企图侵害其名。
仅仅听到一半,桓歆就气得面前发黑。
“你还敢抵赖?!”桓熙更怒,被妒忌烧红双眼,几近落空明智。
动静传出以后,建康表里众口一词,盛赞“桓氏子满腹经纶,大才槃槃,文武双全”,非是如此,缘何能得此殊荣?
“我抵赖?”收起轻松的神采,桓容沉声道,“事情启事为何,想必阿兄比我清楚。人有害我心,我无伤人意!”
不敢!绝对不敢!打死都不敢!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五六个健仆齐齐点头。
长袖一振,桓容勾起嘴角,青铜剑又握在手中,在苗条的手指间翻转,带起一阵暗光。
看着面带不善,较着是来找茬的长兄,桓容仅是挑了挑眉,道:“天气已晚,明日尚需夙起,容请告别。”
典司马咧嘴一笑,大手一抓,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健仆的前臂当场折断,未及收回惨叫,已被一掌击在颈后,就此昏死畴昔。
翻译过来:没甚么话好说,借过。
桓容缓缓开口,声音安静,腔调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就当是威胁好了。”
不承想,后路早被许超和钱实堵死,想跑都不成能。
即使想要联婚,也该是玉佩才是。
这是送礼庆祝还是要上门找茬?
“我乃丰阳县公,手握幽州之地,把握州兵数千,民万户,每季商税赋税非你能想。”
盯着桓熙的后背,想到克日遭到的侮-辱和挑-衅,目光低垂,神采中闪现一抹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