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第4页/共5页]
“我们?”
“请贾舍人。”桓容摩挲着私印,视线低垂。
但是,送到幽州的密信和私印却让桓容没法忽视,一时候心境烦乱,久久不能安静。
“王谢士族看不起你我,还是看不上这两个权臣!”
“阿弟,”司马曜居高临下俯视司马道子,“我即位以后,封你为琅琊王如何?”
司马曜瞪眼司马道子。
联络在姑孰时的经历,王坦之恍然大悟,当下要去寻谢安。走到府门前,忽又愣住脚步,改命人请族中郎君,关起来门来商讨。
又是一个时候畴昔,群臣吵得更加短长。
司马曜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俄然一挥手,令殿中宦者宫婢尽数退下。
“没来由吗?”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用心装胡涂?”司马曜持续道,“自你我踏入长乐宫,父皇再不会视你我如同昔日。自你在太极殿前口出大言,要将司马道福做成人彘,已是犯了大忌,即使没有我,东宫的仆人也不会是你!”
比起远在幽州的桓容,这才是亲信大患!
“天不佑晋室!”
同月,天子连下四诏,征大司马温入朝。
“不想说点甚么?”司马曜略略放手。
“东海王?”司马曜愣住,转头看向司马道子,嘴角不自发的上翘。固然以最快的速率压下,仍被对方看个正着。
司马曜对劲一笑,缓缓道出一个名字,“幽州刺使桓容!”
“这算甚么?”
此物在手,他可光亮正大把握桓氏私兵。依手札中的内容,桓大司马已于日前上表,举桓容为豫州刺使,掌幽、豫两州诸军事。
司马道子冷哼一声,俄然站起家,一脚踹在宦者背上。
如许的旨意,虽比不大将皇位拱手相让,却也不差多少。
司马曜感喟一声,沉声道:“我不想做个傀儡,是不是来由?”
咸安二年六月甲寅,晋天子司马昱驾崩。
对外,二人会合力抱全桓氏,对内,两人却再不能拧成一股绳。一旦产生争论,得益的不会是旁人,七成以上会是桓容。
殿中沉寂好久,终究有朝臣鼓起勇气,起家道:“陛下,大司马未应征入朝,当遣人往姑孰传立嗣之意。”
“真的?”司马道子还是思疑。
宦者还是咬牙,始终不敢收回半声。
再有一点,仰仗此事,可在桓冲和桓豁之间埋下钉子。
“你莫非没有想一想,这统统都是为了甚么?!”
“旨意是父皇所下,你的肝火对着我发?”司马曜嘲笑道,“司马道福分开建康,徐淑仪敢劈面扇你巴掌,王淑仪被立为皇后,阿姨还在偏殿中刻苦!”
“来人!”
跟着一人开口,群臣仿佛被按下开关,开端各执一词,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起来。
“做甚么?你管我做甚么!”司马道子抽-出腰间佩剑,狠狠一剑砍在宦者身上。因是木剑,宦者没有当场见血,但剑锋砸下,大片的青紫不成制止。
司马曜是不是能坐稳皇位,司马道自子是不是会心抱恨气,皇室内部是否将有一场争夺,司马昱全不在乎,乃至有几分乐见其成。
自始至终,谢安正身端坐,未发一言。谢玄坐在靠后的位置,看着叔父背影,不由得眉心舒展。
“阿兄何必明知故问?”
“你是说,父皇已下旨立我为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