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第2页/共5页]
婢仆入内禀报,半晌后回转。
“船到桥头天然直。既然来了,天然要有一番作为。”熊女当真道,“不能让族人看轻!”
“阿兄,”秦玒艰巨道,“你是用心的吧?”
“如何能够?!”秦玒吃惊不小。
“殿下是为长辈,我兄弟过府自当拜见。”
桓容沉浸在思路里,压根没留意秦璟,还是舒展眉心,闷头向前走。
室内设有立屏风,檀木为框,白玉为扇。玉上雕镂两端猛虎,劈面吼怒,做猛扑之势,乍一看相称骇人。
恰逢一阵秋风吹过,卷起两人广大的袖摆。桓容踉跄一下,猝然-撞-进乌黑的眼底,竟有刹时的失神。
亲娘这是闹哪出?
确如阿父和阿母所言,想要在长公主幕下立品,实非一件轻易事。
桂月时节,盱眙仍存暖意。
话说到半句,秦玒俄然顿住,不知该如何持续。
“对。”虎女点点头,“你我姊妹同心,没有做不到的事!”
停在一座厢室前,孺子推开房门,转头笑道:“两位阿姊临时安息,我去厨下看看,稍后有热食送来。”
“秦兄放心。”桓容笑着点头,呆滞的氛围又开端活动,刚才的一幕仿佛都是错觉。
碗筷摆好,姊妹俩谢过孺子,视野不自发飘向木盒。
“郎君。”几名婢仆守在门前,见到桓容三人,立即福身施礼。
回到客厢,房门关上,秦玒几番欲言又止。直到引来秦璟重视,方才踌躇道:“阿兄,你与桓刺使……”
“秦郎君,”南康公主开口,调子没有太大起伏,“我子冠礼之时,秦氏送出厚礼,未曾劈面感激。”
建康都没有?
宴席将开,南康公主并未多留三人。
“那里不对?”秦璟挑眉。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发兵,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没错。”
“知与不知全在其心。纵不知不为,我自随心,又有何妨?”
“……”
这话倒也不错。可如何就是听着有些不对?
熊女虎女走进房内,绕过木制的立屏风,诧异的看着室内布局和安排。
“阿兄,我明白。”
仲秋时节,枝头花瓣早落,留下一个个青色的果实。
秦玒闹了个大红脸,细心想想,或许是他想多,事情不是那样。
“那又如何?”秦璟了望窗外,微微有些入迷,“如果其母仍在建康,我尚没法鉴定。现下则不然。”
“……当我没说。”
秦璟摇点头,仅以口型道:“桓容。”
南康公主着绢袄宫裙,头戴蔽髻,攒两枚凤钗。髻后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花蕊以彩宝制成,花--心-处落有金丝缠绕的胡蝶,蝶翼悄悄颤抖,可谓栩栩如生。
秦璟苦笑一声,看向秦玒,沉声道:“我只想肆意一回,为本身活上一次。即使不得神仙怜悯,醒来烟消云散,亦可安抚平生,终有好梦一场。”
秦璟松开手,单臂附在背后,手指一点点攥紧,似要抓住残留的最后一点温热。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发兵,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肃立半晌,桓容回身拜别。
有屏风遮挡,看不到后边的景象,仅从“氛围”推断,亲娘十有八-九筹办-拔-剑!
说话间,桓容再次动了脱手臂,嘴角弯起弧度,眼中却无半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