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第1页/共5页]

不管晋室还是朝中文武，都不但愿南康公主分开建康。从她嫁给桓温，战乱、兵祸都经历过，始终没踏出建康半步。现在倒好，号召不打一声就走，并且一走就是千里。

殿中的漆器、陶器和玉器被砸得粉碎，仍不见他停手。直至门别传来声音，言是长乐宫宦者请见，碎裂声才宣布停止。

“……叔父。”

谢安笑着点头，又捻起一粒白子，落到棋盘右角。

“为了晋室？”谢玄皱眉道，“值得吗？”

贾秉未同桓容离京，而是暂留城内，简朴做一下扫尾事情，再随商船北行。大抵是事情顺利，时候充盈，在登船之前，贾舍人沉吟两秒，唤来健仆叮咛一番。

“果然？”

晋室倡导孝义，却拦着臣子进孝，更触及元帝的嫡长孙女，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场出色大戏。

脚步迈出殿门的顷刻，十指攥紧，收回一声嘲笑。

“就照这么办，可记清了？”

医者婢仆仓猝上前，见大司马人事不省，都急得脸上冒汗。

就在这时，天空中俄然响起宏亮的鹰鸣，桓容惊奇昂首，发明一只圆胖的鹁鸽由北飞来，身后紧跟一只苍鹰。

收起轻松的神采，谢安看着谢玄，一字一句道：“甚者，北敌南下，据此大好国土。如是汉姓，或有三分余地。如若不然，泱泱中原，尧舜禹汤之土，难道要落入胡人之手？”

“真是没想到……”褚太后喃喃念着，侧身靠向榻边软枕，映在墙上影子随之拉长，微有几分诡异。

“恩？”

“你说陛下能够在服食丹药？”

两封表书读完，司马昱神采乌青。在朝会上发作不得，回到寝殿，关起门来，肝火立时发作。

细想之下，有人猛拍大腿，恍然大悟，那里是父子反面，清楚是演技高超，骗傻子呢！最直接的证据，桓大司马和桓容同日离京，前者吸引世人视野，后者天然能安闲安排，确保不出半点忽略。

他本是幽州刺使，返回辖地并无不当。题目在于，他走便走了，偏要把南康公主带出建康！

派人去拦？

“听闻大司马特地将季子接到身边教养。”

“大司马舐犊情深，淮南郡公至情至孝。”

先前不过是为争一口气，现在倒是为了保命。不管如何，那两个奴子都必须死！

话音落下，褚太后俄然翘起嘴角，笑出声音。笑声不竭加大，最后竟按捺不住，当场笑出眼泪。

不等马氏和慕容氏哭完，桓大司马双眼一翻，被生活力晕畴昔。

喘着粗气，司马昱坐到矮榻后。

“臣温恭禀……”

“诺！”

阿讷再施礼，恭敬退出殿外。

以己度人，一旦朝廷派人去拦，不消多久，天下人都会晓得，甚么叫“假仁假义”，甚么叫“欺负人”，甚么叫“劈面一套背后一套”。

谢玄没有当即出声，而是低头看向棋盘，很久方才点头。

“容弟此举稍有不当。”

“清理洁净。”

几卷竹简适值落到面前，宦者仅是扫了两眼，当即打了个颤抖，不敢再看。

“阿母，现在幽州境内，陆路更加便利。”

桓温早有表态，不受丞相之位，决意返镇姑孰。

台城内风波骤起，台城外也不平静。

假定那两个奴子出事，大君还会等闲舍弃他？

间隔司马昱另有五六步，阿讷躬身施礼，口称“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