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第2页/共5页]
实在不敢握牢长矛,唯恐掌心被冻住,带下一层皮肉,干脆用一层粗布垫着,用力踏着双脚,碰到冷风吹过,牙齿咯吱作响。
盐场保卫之严,不消说也能设想,想跑绝对不成能。至于海船,茫茫大海之上,除了认命,没有第二种挑选。
吕光奸笑,舔去嘴角的鲜血,调侃道:“如何?怕了?秦玄愔不过如此!无胆偷袭之辈!”
感遭到颈间凉意,吕光紧咬牙关,不甘心束手就擒,不顾冰冷的枪尖,猛地向后一仰,当场翻滚,扑向不远处的长刀。
营地中,数不清的战马左冲右突,顿时骑士放开缰绳,仅用双腿夹住马腹,双手开弓,一支接一支火箭射向帐篷。
哪怕晋兵退去,他也一定得好。之前抗旨不遵,现在被晋人打上门,失地弃城,国主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两人劈面,枪-头和矛尖擦-撞-而过,锋利的-摩-擦-声中,带起一阵刺目标火花。
“有胆就杀了我!”吕光持续奸笑,豁出去普通。
如果晋兵打死不退,估计会过不去这个夏季。
“秦玄愔!”
营中尚好,在营门前巡查的兵卒几近冻成冰人。
黑马玄甲,手中一杆银色长-枪,枪-头染上暗色,不见亮光,清楚是被鲜血感化!
近身时,秦璟-胯-下的战马俄然人立而起,前蹄狠狠踏在劈面的马颈上。被伤的战马收回咴律律的哀嘶,踉跄发展,很快站立不稳。
几人不敢踌躇,乃至来不及穿上皮甲,抓起兵器就跑出帐篷。幸亏他们反应快,如若不然,必然会被倾圮的帐篷压在底下,就此陷身火海。
看着泥砖搭建的城墙,桓使君莫名有些感慨。
现下更多出一支鲜卑、匈奴、敕勒和杂胡构成的联-军,朔方、五原接连被破,北边时候面对威胁,南下攻伐也只能想想。
氐兵被激起血性,不惧存亡,拉起绊马锁,横起长矛,就要将突入营内的马队反对上马。
火光映照下,黑眸通俗,唇似染血,通身的煞气,仿佛从天国走出的杀神。
“吕光,氐秦太尉吕婆楼宗子?”声音破开朔风,仿佛寒冰铸成。
吕光正要大笑,却见秦璟将长-枪扎在地上,拉开一柄强弓,锋利的箭尖闪动寒光。
未曾劈面,也能猜出对方的身份。
肉汤奉上以后,香味很快飘散在帐内。
到后半夜,雪垂垂停了,朔风却变得更冷。
没等他站稳,银色的长-枪已经扫了过来,荡飞他手中的长矛,枪-头直抵在他的颈间。
遇氐兵反对,直接向后一仰,或是侧身一悬,期间还是射出箭矢,面前的氐兵尽数中招,刹时成为火人,冒死在地上翻滚,收回凄厉的痛呼。
尾音落下,破风声复兴。
喝下半碗热汤,吕光长呼一口热气,搓搓手,笑道:“汉人倒真会揣摩。”
火光中,秦璟再次张弓。
吕光心知不妙,当即翻身上马。
到头来,很能够又是百忙一场。
持续派出标兵,又提审拿下的氐兵,乃至还抓到几个随军的州官,得出的结论就是,这类担忧纯属多余。
“是匈奴人!”
不过是申时中,天已经擦黑。
国主即使有大志壮志,何如被四周包抄,到处危急,自保尚且困难,遑论集结兵力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