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第3页/共5页]
当夜,南康公主设席为桓容拂尘洗尘。
花貌月颜,鬓影衣香,美得如梦似幻。
“将两个小郎君抱来,和瓜儿见见。”
桓容没辙了,豁出去说道:“如果我学阿父造-反呢?”
“我也不甚明白。”南康公主的迷惑不比桓容少。
桓歆嘴里发苦,桓祎举着酒坛虎视眈眈。
“不是。”南康公主还是点头,正色道,“是陈郡谢氏。”
“如何,阿兄不肯同我对饮?但是看不起我?”桓祎举起酒坛,大有桓歆敢点头,他就“拽过来直接灌”的架式。
因是家宴,桓祎、桓歆和司马道福都要列席。
司马道福坐在矮桌后喝闷酒,除了见礼以外,几近是一言不发。
桓容当真听着,始终没有打断。
“那是褚氏?”桓容又问。
如果郗愔一向镇守京口,把握住北府军,谢氏在朝堂的分量不竭减轻,褚氏一定没有重起的一日。
不管嫁女还娶妇,还是连边都摸不着。
“阿兄?”
桓容抬开端,见到亲娘的神采,眼中闪过一抹迷惑。
颠末一年多的时候,两人愈发诚恳,再没主动挑事。
思及褚太后日前提出之事,南康公主皱了下眉,很有些拿不定主张。
“郎君但是来见殿下,为何不出来?”
简朴洗漱以后,破天荒的未着长袍,只在中衣外披了一件长衫,黑发在脑后松松的束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出阁房。
他好歹十六了吧?
桓容冷静转头,好吧,是他想差了。有亲娘如此,幸甚!
“做世子要跟在阿父身边,我不肯意。”桓祎闷声道。
不过,从两人的名字来看,渣爹较着改正视桓玄。桓伟美满是个添头,名字都像顺手在纸上勾了几笔。
开初,两人都有些谨慎思,南康公主没放在心上,李夫人却嫌她们不懂事,几次脱手经验,甭管马氏还是慕容氏,都被清算得服服帖帖,端方得不能再端方。
桓容扫过两眼,当即转开视野。
笑过一场,南康公主抚过桓容的发顶,道,“放心,凡事有阿母,没人敢挑你的事。”
大好青年,怎能如此之污。
桓容支着下巴,貌似醉意不浅,实则神智腐败。看着桓祎豪放的姿势,扫两眼洒落在衣衿上的酒水,禁不住勾起嘴角。
母子俩几句话就将联婚之事揭过。
“我想着,做了世子,我只能高兴一时。如果不做世子,跟着阿弟,我必定能高兴一世。”
“瓜儿,你如何看?”
桓歆又开端同桓容把盏,桓祎气得瞪眼,觉得桓歆不安美意,是想把桓容灌醉,当即道:“阿兄,阿弟不堪酒力,我同你喝!”
话落,命人端走酒盏,取来酒坛,当场拍开酒封。
桓容挑眉,先将竹管收起,没有急着看,让阿黍取来鲜肉,一条接一条喂给苍鹰。
“阿弟,这个……”酒坛送到面前,桓歆满脸苦色。
略微呆了半晌,桓伟和桓玄接连开端打哈欠。马氏和慕容氏心提到嗓子眼,唯恐他们哭闹起来,惹得南康公主和桓容烦心。
不过从汗青过程来看,这个吉利物他也做不久了。
早知桓容不善喝酒,两杯就醉,他干吗为套近乎用力劝!
“阿弟?”
想过量种能够,就是没有想到,南康公主会提起他的婚事。
不猜想,房门俄然从内里开启,李夫人自厢室走出,乌发堆云,长裙如彩云浮动,莲步轻移间,暖香缓缓活动,刹时遣散夏季的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