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1页/共4页]
突来的声音打断郗超深思。
见面不到一个时候就被拉进坑中,建康出来的郎君,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奸刁。
暗中处,另一群暗藏者握紧刀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一幕。
桓容摇点头,话里有话道:“出门在外实难安枕,请郗参军谅解。”
“哦。”桓容放下杯盏,视野微垂,心中颇感觉好笑。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说得如此诚心,也算是一种本领。
此处离建康不远,尚未进入郗愔统领之地,便是杀了桓容也无用处,反而会引来一身费事。何况,车队遇袭定然生出警悟,乃至引来京口重视。强行脱手成了便罢,不成的话,很能够偷鸡不着蚀把米,坏了使君大计。
不猜想,黑暗中俄然亮起一队火把,紧接着是清脆的马蹄声。一队马队从官道飞奔而来,闯太重重雨幕,直接杀了过来。
不触及到桓大司马的好处,郗超无需藏私。加上“前路”不决,权当是排解焦炙,讲授得格外当真。讲到兴处,更令婢仆筹办纸笔,勾画出幽、衮、青、徐等侨州郡的地区。
看到刘参军的神采,桓容并未放在心上。此举的确有些过甚,但为埋没香料感化,他不介怀拖沓一回。
说话间,小童和健仆已将郗超捆牢,桓容翻开木箱,取出李夫人给他的香料,拿起贴有鲜红标签的三只瓷罐,暗道一声“可惜”。
幢主张识到不妙,却已经来不及了。
带队的大汉高近九尺,满脸虬髯,手持一杆长戟,自马背跃下时如铜钟坠地。
想到这里,郗超在心中悄悄感喟。
本相明白,桓容不会放过害他之人。本身被拉来旁听,百分百会堕入乱局,脱身不得。
“杀!”
郗超饮下半盏茶水,吃过两块炸糕,听着雨水打在车盖顶的声响,平生头一次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摆脱困局。
如果不是姑孰来的府军,又会是谁?
营地没有篝火,车厢内的灯光无疑是最好的指引。
郗超挣扎不开,盾牌似的挡在桓容身前,几次险象环生,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刀剑无眼,届时挨上一刀,当真是死得冤枉。
颠末旅贲一番解释,桓容心中有了底。不是他不招人待见,而是城外百姓既要防备野兽又要防备强盗,这才不准陌生人靠近村庄。
彼时,郗超已经被送回“原车”,在场独一刘道监和几名忠仆,其他都在数米以外,或清理营地,或举着火把四下搜刮,寻觅就逮的贼人。
“超觉得郎君有不世之才,退隐处所必能有一番作为。”
郗超正要再说,耳边俄然传来破风之声。
可惜世上没有悔怨药。
桓容倒出香料碾成粉状,直接洒到车窗边沿。
“郎君,贼人已尽数就擒!”
简朴清理过营地,忠仆带人埋葬尸首,取伤药医治保护健仆。幸运未死的贼人颠末包扎止血,绑停止脚分开看押。
郗超心中打了个突,感觉很不对劲。大司马调派之人毫不会如此莽撞,未等车队到达晋陵郡便急着脱手。
“自元帝以后,各侨州屡有归并,太守以下多委以南渡士族,少有出身吴地之人。”
解缆之前,南康公主特地调来工巧奴,将车厢内部增厚,紧急处夹上硬木,平常的箭矢压根没法穿透。
前者是庾邈所派,为的是“报仇”。桓大司马断掉庾攸之一条胳膊,让他成为废人,庾邈就要桓容的项上人头,才气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