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第3页/共5页]

秦玦没有持续说，意义已经相称明白，要论脑筋，桓容绝对是一等一，在晋军中都数得上号，实在令人佩服。换成同鲜卑人短兵相接，别说杀敌获得军功，能不能扛住一个回合，设法保住性命都是题目。

“行了！”刘牢之猛地一拍桌案，硬声道，“你要说的话，在坐诸位一样晓得！不过是无稽之言，莫须有之事，何足采信！”

“兵法云：知己知彼者，百战不殆。我未曾同其一战，且部下仅百余精兵，接战不当冒进，需稳妥为上。有此番经历，他日再遇，必当斩其头颅，祭军中大纛！”

“不当？”

“阿岚，你能够猜出阿兄在想甚么？”秦玦转过甚，皱眉问道。

“容有言，必令世子身先士卒，杀敌冲锋，如何能让他屈身车内！”

细心想一想，以刘牢之的本领，并非没有能够。

三来，桓容以刀盾兵临阵，刚好代替一名幢主之职。前者恨不能撕掉这份军令，后者倒是心存不满，看桓容不扎眼，当着世人发难，实在不敷为奇。

一番话大义凛然，慷慨壮烈，堵得郗愔干瞪眼，硬是没法辩驳。

流言之说并未获得证明，从左军传出更不敷采信。他以此攻讦桓容，使得军中高低离心，刘牢之不会再容，定会军法措置。告到郗使君面前，他一样没理！

荀宥钟琳互看一眼，忧色少去几分，均未再多言。

秦氏坞堡伶仃北地，同胡人长年交兵，也并未向晋室称臣。秦氏仆兵入虎帐市货并无大碍，如果擅自插手战阵，落到故意人眼中，怕会引来费事。

二来，军令下达以后，左军中便有传言，是桓容建功心切，公开向桓大司马请命，才有这道军令。传到右军以内，不管是真是假，总会有人暗中记下，想起要为别人的急功近利送命，心中天然不痛快；

“桓元子到底是如何想的？”

秦玸还是点头。

“府君，军令既下不得违背，以仆之意，无妨以私兵替代刀盾手，再列下部曲，以保府君安危。”

刘牢之点头，道：“慕容垂乃知兵之人，闻其掌兵至今几无败绩。前番数次摸索，我军连败三场，足可证明其用兵老道。”

刘牢之晓得内幕，明白桓容的难堪，当场出言得救。

郗愔既知他的目标，如何会让他如愿？

军令并非儿戏，桓容也没那么好惹。

秦玸回身看向武车，察看坐在车辕上的秦璟，还是猜不透后者究竟作何筹算。

“以是？”

“如何会？”秦玸奇特的看了秦玦一眼，“阿兄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真到阿谁境地，就是把阿容带回坞堡，也不会留他在疆场上。”

如至心同桓容订交，这是必须做到的一点。

他是流民出身，因体力过人获得刘牢之赏识，保举给郗愔，做了郗使君的车前司马。

他比两个弟弟更体味桓容，体味对方的暖和，也体味对方的硬气和高傲。当然出于美意，也不能越俎代庖，替桓容做出决定。

碍于军中目光，加上桓熙前番坑爹之举，桓大司马没将他调走，任由他留在前锋虎帐盘，做个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队主。

桓元子既要儿子死，又要借此成绩大义之名，哪怕战事不顺，还是会被百姓称道，为今后篡位扫清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