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七章 县府和钟鼓楼[第2页/共2页]
保安团主动退出县府阵地以后,又操纵街垒节节抵当,慢慢耗损着百姓军的锐气,终究在钟鼓楼前稳住了阵脚,两军临时堕入了对峙,东大街上呈现了半晌的安好。
这群人,提及来都是牛头冲匪贼出身,但几近都没打过仗,现在情势危急,也不得不临阵磨枪,筹办上阵了……不过,这模样的兵,能兵戈吗?
又是一波进犯开端了,敌军像潮流一样涌了上来,比前几次的进犯更加狠恶,邵得彪不由得悄悄揪心,直鲁联军久战疲兵,面对如许的守势,不晓得能不能顶住。
一天的苦战下来,百姓军再次扩大了西北角的冲破面,已经威胁到了北门的侧翼,北门现在腹背受敌,势若危卵,很难撑过明早的猛攻。趁着早晨的时候,直鲁联军正在北大街一带修建工事,筹办停止二线防备。
钟鼓楼上,邵得彪举着望远镜看向四周,县城没有多大,四条大街四通八达,站在这里就能看到四座城门。
就在李天宏在山谷中宿营的时候,昌隆县城的枪声终究垂垂淡薄下来,天早就黑透了。
肖林不由悄悄心惊,这个步地,较着是外伤后的传染,马三儿的伤势沉重,又赶上气候酷热,再不消炎,就有生命伤害。
但是最伤害的倒是东门,178团撤出昌隆以后,直鲁联军和保安团仓促接防,兵力捉襟见肘,在仇敌的几次佯攻陷都岌岌可危,到了傍晚的时候,谭庆终究发明了这个缺点,变更军队从东门猛攻,一度抢下城门,守军把最后的一批预备队都派了上去,才算躲回阵地,临时稳住了防地。
说着话,郎中往边上一让,邵得彪、曲南杰和肖林几个一起上前,来到了马三儿的床边。
马三儿已经昏倒两天,还不见醒,肚腹和两条大腿上缠满了厚厚的纱布,方才换完药,已经有红色的血迹透了出来,斑斑点点,星罗棋布,几近没有一块好肉。再往脸上看去,一张长脸烧得通红,连脖颈和胸膛上都变了色彩,手还没搭上他的额头,就感到了一阵阵炽热的滚烫。
从上午到下午,直鲁联军在那边死守了七个小时,打退了仇敌十几次打击,小小的一块阵地上,到处都是炮火的硝烟,到处都是断垣残壁,到处都是阵亡的尸身,两军都支出了庞大的捐躯,却还没有分出胜负。
盘尼西林、磺胺、头孢……这些医治传染的抗生素都还没有发明,只要这么硬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