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三章 水果刀[第2页/共3页]
这队匪贼都是经心遴选出来的,多数是跟从邵得彪一起落草的老兵,杀过人,见过血,规律严明,各方面的本质都要高于其别人,能够说,砦子里的精华都在这里了。
一把削苹果的生果刀,俄然变成了锋利的杀人东西,肖林自发心机本质还接受不了,干脆送小我情算了。
这堆篝火是违背军纪偷偷点起来的,如果被查哨的看到,免不了要挨上一顿军棍,但是山里的夏季寒气逼人,不点上一堆篝火取暖,这一早晨实在熬不畴昔。
肖林低头看了一眼尖兵的死尸,两眼瞪着白光,茫然地看着夜空,喉咙上的伤口就像一张翻开的小孩嘴巴,四周充满了垂垂固结的血块。
山坡上的黑影中一丛乱石前面,是苏民毅亲身安插的埋没哨。
头下脚上,冲着地上的一块尖石就砸了下去,八斤惊骇地张嘴大呼,却发明已经发不出声音,满身高低都不听使唤。
再说了,也没人会来招惹十七团,牛头冲的那伙匪贼被撵的鸡飞狗跳,狼狈逃窜,燕山中再没有别的人马敢和十七团作对。
“送你了。”肖林把马三儿的手推了归去。
李登洲把八斤往地上一放,伸手在他腰间捏拿两下,然后冷静地退在一旁。
这把瑞士军刀是他从旧时空带来的,刚上山的时候还用它挖过野菜,厥后就一向当作记念品随身装着,偶尔用来削削苹果。
邵得彪问完供词,摆摆手把八斤押了下去,然后带着匪贼们摸上了牛嘴坡。
一枪未放,一个排的守军在睡梦中就做了俘虏,邵得彪简朴鞠问以后,又带着大队匪贼奔向了牛鼻岭。
鼾声一片中,排长李金柱俄然翻了个身,迷含混糊地抬起胳膊,照着中间的一个瘦子兵的屁股上拍了一记。
瘦子兵八斤坐起家子摇摆着脑袋,尽力让本身醒过来,发了半天呆,才晃闲逛悠来到篝火旁,一边玩弄着柴火,一边嘟嘟囔囔地骂道:“他娘的,咱三营就是后娘养的,甚么苦差事都是头一份,全团都在砦子里睡大觉,我们却在这喝西北风……”
牛嘴坡,就是明天早晨的第一关!
睡梦中的兵士张着嘴巴,一道道口涎顺着下巴耷拉到衣领上,仍在苦涩的扯着鼾声。几十名匪贼悄悄上前,一人一枪对准一个脑袋,轻手重脚地把篝火旁的步枪取到了一边。
二十米外的明哨,瘦子八斤吸了吸鼻子,猜疑地转过身子向这边张望着,夜色当中,黑乎乎的甚么都看不清楚,犹踌躇豫地端起枪,警戒地走了过来。
马三儿接过来拉开刀刃,大拇指在刀锋上悄悄一划,‘刺啦刺啦’收回两声轻响。
马三儿刀子带回,顺势用肩膀架住了尖兵,制止他跌倒收回响声,然后警戒地向另一处明哨看去,还好,这边的动静很小,阿谁瘦子没重视。
“你他娘的......”
……
“我叫八斤,我从娘胎生出来就胖,八斤二两,我娘就给我取了个奶名叫八斤……”被几支枪一起指着脑袋,八斤四下打量一番,已经明白了本身的处境,当下问一答十,交代得完整干脆。
马三儿点了点头,悄悄吐掉嘴里衔着的一截草根,探胳膊拍了拍肖林,只用气声说道:“兄弟,借你那把小刀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