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山[第3页/共4页]
李叔白惊诧问道:“不放我们走吗?我给钱,身上的钱都给你们,放我们走吧!”
马三儿镇住了场面,这才大声喝道:“长幼爷们儿,别说我马三爷做事不讲究,各位带的货色钱钞,能够留下两成当回家的川资,这大寒天也把各位身上的衣裳给大师留着,不过其他的首金饰件,洋货玩意儿,承担行李甚么的,我马三爷就都要借用借用了。大师最好都规端方矩的,谁如果私藏夹带被我发明了,可别怪我马三动手狠辣!”
匪贼头摆摆手,几个手脚敏捷的匪贼向山坡上爬去,不一会儿就把逃脱的几小我都抓了返来,阿谁大腿上挨了一枪的后生也被架下来扔在大车中间,鼻子嘴角都青肿带血,较着又吃了几记苦头。
李叔白想通了这节,内心对肖林非常感激,悄悄的把头转向肖林,想要点头示谢,却看到肖林正皱着眉头向那受伤的后生看去,神采既有些惊骇又很不忍心。
一场惊心动魄以后,太阳微微有些偏西,匪贼们肩扛手提,满载而归,大车上肖林、李叔白、王铁胆和小厮几人团团挤坐在一起,冷静无言。
老耿抬眼看了看李叔白,低声和马三儿嘟囔了两句,马三儿面露不屑,转过甚去不再理睬李叔白,一张大长脸面色阴沉,返来打量着惊骇的旅人们,凶恶的目光看到那边,大师都谨慎翼翼地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车把式老耿嘴里数落着马三儿,话里的靠近之意却溢于言表,马三儿人高马大,面相凶暴,听着老耿唠叨着也不恼,嘟噜着厚嘴唇还呵呵直乐。
后生一惊之下,更是呀呀大呼不止,匪贼头更加愤怒,举起匣子枪指着后生的脑袋就要再次发作。
“三儿,他一个半大孩子,甚么都不懂,跟他计算甚么?”
马三儿踌躇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个怂样还铁胆?!算了,带归去交给大哥发落吧,黑子,把他架到大车上去。”
马三儿忍不住冲着人群的背影破口痛骂:“他奶奶的全都见死不救,这甚么世道啊!尽给老子添费事。”
马三儿说着话偶然中扭过脸来,和李叔白目光一对,笑眯眯的神采立即变成了满脸恶相,两只牛眼一瞪,恶狠狠地厉声喝道:
马三儿举起盒子枪点着伤腿后生:“这孩子真没人熟谙吗?如果没人管他,撂在这荒山野岭的也没命熬,我这就给他来个痛快的!”
后生非常听话,死死的用手按住了伤口上垫着的布片,包扎很有结果,出血已经止住了。
老耿在一旁不忍心,出头帮王铁胆寻了一条活路。
为首的匪贼头不睬山谷里的混乱,登高站到一块山石上,抬眼向山坡上看去,山坡上七八个搭客正在两侧登山逃脱,山梁也就几百米高,一个手脚快的后生已经到了半山腰,正在噌噌的往上爬,连蹿带跳速率缓慢,仿佛一只野兔蹦跳在山梁上,看架式用不了几分钟就能翻过山顶。
李叔白避开马三儿挑衅的眼神,扭脸看向山坡,内心却在悄悄不忿,人在屋檐下,只能把头低。看这个匪贼头的戎服,本来最多也就是一个连排长,当初本身跟老爹在一起的时候,多少军长师长见了本身,都得客客气气的叫一声二公子,明天却轮到他冲着本身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