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身试药（三）[第2页/共2页]

芙蓉却并不承情，嘲笑道：“李大人和老夫人故交相见，在一处聊几句体已话岂不更好？严公公，好生服侍着。”说罢，竟拂袖而去。

李进忠内心不悦，脸上却带着笑说道：“劳烦芙蓉司正和林大人亲身走一趟，将汪氏的遗骸移到此处。”

芙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夫人素有‘神医’之称，莫不是为了替已替人脱罪，拿出它来作说辞？这莫非是那下药谗谄汪氏之人送与老夫人的吗？”

“我信。”李进忠毫不游移地说道。

夏嬷嬷反问道：“老身若说没有，李大人信吗？”

夏嬷嬷惨淡一笑，答道：“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乌羽飞。人服用掺有此物的食品或茶水后，便会产生幻觉，做出意想不到之事。汪氏就是被人在饮食中下了此物后，才做出各种悖逆之事。”

林树冲李进忠拱手说道：“大人，此事干系到太子嫔妃的荣辱，即便不免轻渎尸体，也应一试。”

一向闷不作声的夏嬷嬷听人冒然提及太子，霍地展开眼，逼视着芙蓉说道：“女人口口声声说汪氏是主凶，老身如有根据证明汪氏是受人谗谄的，那该如何？”

芙蓉白了来兴儿一眼，正要出言喝止他，就听李进忠问道：“小子，甚么体例？说来听听。”

李进忠心知明天本身此举必将见怪于芙蓉和她身后的皇后，但事匆促，其情势的展又实出不测，也顾不得这很多了，只能往前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他见芙蓉又找借口要带夏嬷嬷分开东宫，干脆把脸一沉，说道：“夏氏身份未明，不宜擅动，暂请芙蓉司正着人将她移往他室等待就是。”他俄然改口称夏氏而不叫老姐姐，就是为了向芙蓉表白本身中立的态度。

夏嬷嬷闭目不语。

她这么一说，就连李进忠都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了。芙蓉冲她一伸手，问道：“甚么根据？”

只要李进忠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么老姐姐是否真的涉身此中呢？”

芙蓉觉得夏嬷嬷被本身点中关键，无话可说，略带两分对劲地冲李进忠说道：“李大人无妨一同进宫面见娘娘，如何？”

芙蓉听他如此安排，清楚是信不过本身，又碍于李进忠钦差的身份，不好违拗，只得说道：“小女子最见不得尸，不如请老夫人一同去，也好壮壮胆儿。”

李进忠明白他的意义，拱手行礼道：“林大人如此说，还请先不要将此事禀明太子，待考证有了成果，再作区处。”他转向芙蓉问道：“夫人是否附和对老姐姐所说汪氏遭人下药一事停止考证，以辩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