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欲擒故纵(二)[第1页/共2页]
程管事仿佛晓得夏嬷嬷替景暄接生的事儿,倒不像世人般那样骇怪。他目睹夏嬷嬷听了来兴儿的话后也是茫然不知所措,更加感觉事有蹊跷,赶紧将来兴儿拉进值房,避开世人耳目,低声喝问道:“小公公你不是在景嫔娘娘处当差吗,如何独孤娘娘身子不适,太子也派你的差?今儿你拿不出根据来,休怪老朽获咎,只要将你交给清宁宫的人,查明真假真假啦。”
夏嬷嬷明显急于分开此处,竟大声冲来兴儿道:“但是景嫔娘娘身材不适,唤我前去,你倒是说话呀!”
来兴儿话一出口就悔怨了,太子要他来接夏嬷嬷,自不肯让旁人晓得此事,他当着满院子的人说出真相,一旦有人多嘴,泄漏给清宁宫的人,那夏嬷嬷岂不将成为他们重点盘问的目标?可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就只要硬着头皮撑下去。他没答复程管事的问话,冲着一脸错谔的夏嬷嬷持续说道:“独孤娘娘受了惊吓,胎象不稳,太子回宫后晓得了,想起嬷嬷精于医术,遂派小的来请嬷嬷当即前去诊治。”
花匠们听了来兴儿这话,愈感到猎奇,三言两语地纷繁群情起来:“这老婆子平时不声不响的,本来是个高人哪。”“她不是个侍弄花草的乡间婆娘嘛,如何竟连太子都晓得她?”“乖乖,给娘娘治病,那很多大的本事呀!”
来兴儿和夏嬷嬷对视一眼,只得爬起家跟在林树身后。未几时一行人已来到凝香轩门前。来兴儿一眼瞅见凝香轩的工头宦者朱双儿正站在门洞里向门外张望,猜想是在等本身,碍于前面有李进忠、张谅等人,不便开口打号召,只举起手冲他挥了挥。
“凝香轩独孤娘娘跟前的。”来兴儿葡伏着答道,他暗自光荣方才从身边走过的李进忠没有认出本身。
跟在前面的林树担忧张谅用心找这一老一小两个下人的不是,赶紧上前用身材将他们隔开,冒充怒斥来、夏二人道:“走路细心着些,东宫是任由你们撒泼的地儿吗?”
来兴儿急于赶回凝香轩向太子交差,只顾低着头向前跑,目睹就要到处所,却在一个三叉路口处几乎和从另一条路走来的几小我迎头撞上。对方一惊之下,有人喝问道:“甚么人,这时还敢在宫中私行走动?”
张谅正在抓人查案的兴头上,本想叫侍从的禁军将两人当即扣下查办一番,听林树指桑骂槐的这么一说,反而不好作了,他狠狠瞪了林树一眼,没再理睬来、夏二人,紧走几步,跟上李进忠持续向前走去。
来兴儿没想到事情蓦地变得如此糟糕,急得双手在身上一个劲儿摸索,想找出件能证明本身所言不虚的物件儿来。当他的手伸进腰间的荷包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块凉凉的东西,来兴猛地想起:这是芙蓉临别时特地交给他的一块镌有荷花图样的绿玉牌,据芙蓉说,这一两日便会有人持一样的玉牌找到他,两人对示无误后,今厥后兴儿刺探出的统统动静就由此人向她本人转报,这块绿玉牌也是来兴儿的护身符,如果碰到伤害,可随时持玉牌进入清宁宫遁藏。来兴儿眸子儿一转,心想:何不拿这玉牌唬唬这老头儿,料他一个小小的花坊管事,怎见过太子随身的物件儿?他故作欣喜地从荷包中取出那块绿玉牌,在程管事面前晃了晃,说道:“你看清楚了,这是太子殿下赏下的玉牌。如果担搁了娘娘的病情,只怕你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