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中令使[第2页/共7页]
来兴儿最恼人跟他提起王保儿,也不答话,闷头就往院里走。傅奕见状,忙取出腰牌递给柱儿,陪着笑容说道:“烦请小公公通禀一声,太子左卫率傅奕奉太子口谕,求见娘娘。”柱儿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来兴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军稍候,我去通报。”
来兴儿在树上听到这话,一时动了功德之心,也想借机和马靠近靠近,因而悄悄地溜下了树,站在门外等着两人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干巴老头儿,手里挥着把葵扇,慢悠悠地答道:“马都在这院子里头,大人您尽管挑就是,只是内坊倘若查问起马的去处,老儿手无根据,该如何回话呢?”
来兴儿并不怕他:“人就在院门口,你见了便知,用得着如许急赤白脸地骂人。”他见王保儿出来,晓得信儿已带到,一回身回本身的值更房去了。
“母后,不知唤儿子前来,为了何事?”太子恭敬地向坐在正中的镇静后施礼
她只道是景暄闲来孤单,约本身来给皇后存候,几小我一起说说话,哪曾想明天恰是七夕,这事如果传将出去,岂不是真要变成宫嫔思春了?婉容越想越不堪,坐在那儿又臊又气,直悔怨不该承诺景暄一同来存候,本身反而也落得个不明不白的名声。
待景暄、独孤婉容两人行过礼赐座后,镇静后故作骇怪地问道:“如何这会儿想起过来存候?”
景暄听锦屏报说有一军将求见本身,只道是父亲派人进宫来了,心中暗喜,对峙在一旁的王保儿叮咛道:“你去请他出去吧。”
太子左卫率傅奕牵着匹枣红色的胡马和老马倌走出马厩,只见院门外一个脸孔漂亮的小宦者笑吟吟地迎上前来:“两位要去见景娘娘,我来带路可好?”
皇后又向婉容问道:“容儿家中是如何过七夕的呀?”
太子左卫率是保护太子的禁军,禁军将领单身求见东宫嫔妃。王保儿在宫中当差三四年了,从没遇见过这事儿,想了想,还是对满脸焦心的傅奕说道:“大人您不要见怪,小的不见内坊官批,实在不敢放您出来。”
王保儿一躬身,回道:“娘娘,东宫内苑一贯门禁森严,宫外人等进宫须有内坊差人导引,娘娘稍等,我去瞧瞧。”
见来兴儿说得天然,并无造作之态,锦屏不由得一怔。自从在凝香轩听了李进忠成心偶然间的一番话,景暄对身边的宦者、宫女就加了一分谨慎。其别人都还罢了,唯独这个机警漂亮的小宦者来兴儿,是本身进宫火线才从闲厩院调到东宫当差的。这使得景暄不得不格外重视来兴儿,她见王保儿不待见来兴儿,只安排来兴儿做了个值夜的差使,常日里底子到不了本身面前,便差锦屏成心接迩来兴儿,摸索于他。景暄虽不明白是甚么人在她身边安插眼线,所图谋的又是甚么?但一想起汪氏被李进忠只言片语吓得落荒而逃的那一幕,她就悄悄捏着一把汗。
“父皇凌晨有些头晕心悸,太医瞧过,换了两味药,服后略好些。”
太子获得皇后的传唤,猜到是景暄借给皇后存候来刺探动静,本想借端不见,却被天子在一旁听到,不但命他当即前去清宁宫,并且不必再来含凉殿奉养,给假三天,回东宫以成合卺之礼。
婉容起家答道:“臣妾家中只要双亲在,打小从未曾过过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