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名流,名留,命不留[第1页/共2页]
“陈宫老匹夫,你好大的胆量!当着本宫的面竟然还打草拟率眼了?你不晓得本宫现在把握着大理寺?你城郊野的两百亩地步从何而来?!家中那些宝贵书画、陶器从何而来?你不过戋戋一个翰林官谁给你的胆量如此放肆敛财的?”
统统打仗到赵牧目光的人,皆是纷繁后退,神采惨白。
“其他事我都可忍,唯独在刘淑妃一事上,本宫不能忍,以是陈学士,本宫要痛失你这个得力助手了。”
“你……你你歪曲老夫!老夫底子就不熟谙甚么青楼女子!”
赵牧轻笑一声没有接过陈宫的话,而是摇了点头,继而又写下了一个“贪”字,接着道:“陈学士天然是两袖清风不沾铜臭,但你的儿子名下却有十几套房产地契,还开设有钱庄赌档等场合十余座。这些钱从何而来啊?”
赵牧抬了抬眼皮,持续写下一个“恶”字,“哦?不管你的事?那你儿子在益州横行霸道、逼迫百姓也不关你的事?一个堂堂翰林院大学士竟然教出了如许的儿子?”
“本宫本该放过你,将你拔擢为本宫在翰林院的不二喽啰,可惜……可惜。”
“太……太子殿下,都是……都是我利欲熏心,一时胡涂才调出这等蠢事,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把。”
由此可见这些清贵老爷们私底下奢糜到了多么境地。
赵牧笑望着这位与陈宫同是昔日同窗老友的老儒士,说道:“这位先生但是王顷王学士?听闻你的学问才调不输陈宫,那么本宫生母的谥号与史评,就交给王学士来办了?”
赵牧并没有直面答复对方的话,而是一脚踢开了一名老儒,鸠占鹊巢一屁股坐在了撰写史乘的花梨木大理石几案上。
几案上笔海内竖着的笔如树林普通密密麻麻,几案上还放着一摞摞竖版线装书册,版面写着《大周人物小传》字样。
那位被赵牧一脚踢开的老儒士,赶紧颤颤巍巍说道:“这……这陈学士,竟是如此一个肮脏不堪的人,殿下明察秋毫,已将其正法,实乃大快民气之举!”
陈宫支支吾吾道:“老夫……老夫儿子生财有道,关…关老夫何事?”
“但你如此雷霆手腕,恐怕会导致局势没法节制。”
话还未说完,只见陈宫喉咙被一道劚玉如泥的寒尖洞穿,江翎儿将长剑一抽,顿时一股小拇指粗细的血流从他的喉咙里喷涌而出,血染大殿。
赵牧放下笔,吹了吹墨迹,心对劲足地站起了身,徐行走到了跪在地上的陈宫面前,蹲下 身子,笑道:“有眼力劲,本宫就喜好你这类识时务的人。”
“老夫……老夫……”
“因为……”
赵牧只是看了一眼一旁冷酷神采的江翎儿。
赵牧俄然毫无征象地将笔狠狠往桌上一拍,吓得世人一个激灵。
说完转头分开了翰林院。
“为何?”
陈宫颤声道:“太子殿下只要放过我,我……我必然不吝笔墨在史乘上对殿下生母刘淑妃多加赞美,不管殿下让我如何改都成!”
赵牧蓦地大喝道:“李甫吗?”
赵牧拿起那本由他标注的人物传丢在地上,笑眯眯地望着世人。
“你如此高调,就不怕惹了公愤?”
“何况……她现在除了杀掉本宫以外,别无他法!”
“善罢甘休?她就是想要善罢甘休,本宫都不给她这个机遇!”
一时候,诡异而可骇的氛围充满上全部翰林院中殿。
江翎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又重新熟谙了一次面前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