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贵胄之死(六)犬马[第3页/共3页]
冷善四下打量,不大的船舱尽收眼底,啧啧叹道:“‘黄河鲤’严爷的宝船瞧着也没甚么分歧嘛。”
按说上官璇既说是有要紧事,这冷瘦子与人友情又没熟到那种境地,也不管人家要去那里非要同业,实是让人惊诧侧目,但此人向来神叨叨得想一出是一出,黄河船帮的人都未在乎,由他自便。
白浪轰鸣,这曲子却字句清楚直钻入耳中,凌紫藤低声轻咳,倚着舱壁渐渐撑着半坐起来,暗忖:“严年老将怪怪道人的这首《鹦鹉曲》改了一个字,不晓得是不是俏眉眼做给了瞎子看。”
凌紫藤越想越觉难过,他乃至能想见连景宜俄然被靠近之人攻击那刹时的震惊,凶手冷酷地等他断了气,伸手阖上他犹睁的双眼,将他放在醉树之下。
待三人撑了竹伞,站在渡口边,上官璇忍不住摸索道:“冷先生,我们这就坐船走,你……”
他抖擞精力,深吸了口气。笑道:“我到是迫不及待想见风大哥了。遇见你们两个,足以申明运气在我这边。”
严盛眼中凶光一闪而没,人让到一旁,道:“到舱里再说。”
上官璇和铁清闲为何千里迢迢到山西来他再清楚也没有,天然不是上官璇所说的“没甚么事”这份体贴的情意只要记在心中。
铁清闲、上官璇向黄河船帮世人告别小有波折。
冷善提内息使出千斤坠站定,方要说话,突听舱外大雨中掌舵的严昌大声唱道:“江湖难比山林住,种果父胜刺船父。看春huā又看秋huā,不管颠风狂雨。尽人间白浪滔天,君自醉歌眠去。到中流手脚忙时,则靠着柴扉深处。”
“恰是恰是,方老板的兄长与慕楚帮huā堂主友情深厚,哈哈。”冷善赔笑应和。
铁清闲打了个哈哈,道:“这是冷兄,精通梅huā易数,得窥了天机,说是我们这船要行大运,天降横财,跟来沾叨光。”
话音方落,铁清闲在旁嘲笑一声:“这几日蒙你接待,别帮衬着笑,有甚么话快些说,免得烂在肚子里。”
孙炎虎和梁江溶都很谅解二人突遇“急事”孙炎虎更是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