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一章 同床[第1页/共3页]
墨砚看着她呆头呆脑的模样,高烧中的她比平时还要呆头呆脑,不过也恰是因为她呆呆的,让人无语之余很难将她丢下。他极度无法地叹了口气,舀起一勺汤药又吹了吹,递到她嘴边说:
阿依缩着脚坐在床上,昏昏沉沉地捋顺长发,一边迷蒙着双眼打量着金碧光辉豪华都丽的卧房,一边病怏怏地问:
但是――
“我帮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烫了。”
墨砚用一件大氅将阿依裹回了家,从后门上马,也不睬会门房小厮瞅着他怀里被蒙住脸的小人儿时眉眼直抽筋的模样,入了府径直来到墨云居,把昏倒不醒的人儿骄易地放在床上,捞起锦被盖在她身上,站在床边细心打量,但见她小脸通红,嘴唇白中透紫,呼吸很不均匀,蹙着眉尖仿佛很难受似的,伸手摸下去,一片滚烫,皱了皱眉,看了她一会儿,无法地说:
“我还能毒死你吗?”墨砚因为她思疑的语气又开端火大,大声道。
“……”墨砚的眼尾不自发地向中间的药碗里一扫,顿了顿,一本端庄地对她答复,“方才我让丫头喂你喝药,谁晓得她竟如许粗心竟然忘了放凉。”
墨砚仿佛终究认识到了她病得很重,向来打不死的小老鼠竟然也会病成如许,还真是让人希奇。想了想,从丫环手里接过药碗,用汤勺舀起一勺,望着昏昏沉甜睡在床上的阿依,将手里的汤勺比划了一下位置,笨手笨脚地放在她的嘴唇边。但是她双唇紧闭,他试了两下她都不肯张嘴,剑眉微凝,思虑了一下,灵机一动,俄然放下药碗俯下身去,一手提着汤勺,竟然用另一只手去撬开阿依的下巴,在一旁丫环的瞠目结舌中,掰开阿依的嘴巴将一勺苦苦的药汁给她喂了出来!
阿依恍忽间感觉本身变成了一只猴子,然后被佛祖压在了巍峨险要的五指山下,以后还被贴上了符咒,她被重重地压在山下,不管如何挣扎都转动不得,她冒死地向上顶向上顶,但是直到她用尽了全数力量累得都快昏畴昔了,身上的大山仍旧没有移开半分!
“……”丫环被冤枉得欲哭无泪。
红笺屈膝应下,回身去了。
“这里是那里?我为甚么会在这儿?”
“女人才方才退热,先前喝了两口粥,以后又睡下了。”红笺轻声回禀。
噗!咳咳!
身上好重!重得将近被压断了!
此时已经四更天了,墨砚先去洗个澡,一身水汽地返来,只见阿依正大喇喇地兼并了他的整张床,四脚拉叉地卧于衾中,大抵是因为感觉屋子里太热,明显高烧刚退被子却只是齐胸盖着,一把青丝托于枕畔,一只胳膊露在内里,乌黑的腕子纤细。
“三少爷今晚要歇在那里?”红笺悄声问。
看来真的病得很重,竟然如此没防备,这么快就睡畴昔了,墨砚再次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仿佛比方才更烫了,身为一个大夫竟然还会生这么重的病,真是个笨伯。他有些活力地在她红彤彤的小脸上弹了一下,重新将锦被掖了掖,这才回身往外走,在门口叮咛候在廊下的红笺:
阿依被他吓得浑身一抖,委委曲屈地说:
去取洁净衣服的丫环终究返来了,冷家没有女孩,这衣服是红笺本年新做的,还没上身。墨砚起家出去,待红笺帮阿依换上洁净衣服,拿她换下来的衣服去洗,又重新走返来,阿依已经咕咚一声又倒在了他的床上,颤抖着高低直打斗的眼皮,哑着嗓子迷含混糊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