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牙家的少女[第2页/共2页]

“哭声越大只会被打得越凶，真是个傻丫头！”

小喜见她默不出声地繁忙，更加胆怯，游移半晌，搓动手蹭过来，细声细气隧道：

正蹲在院里自哀自怜的小喜闻声这声儿，唬得浑身发软，乍着胆量蹭出去，颤声叫了句“大娘”。王媒婆已经一跃而起，抓起立在门边手腕粗的木棍，劈脸盖脸往小喜身上抽去，一边抽打一边尖声怒骂：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小蹄子，害老娘赔了那么大一笔，不但被顾家的死婆娘泼了一脸洗脚水，连卖身银子都被要了归去，今后连顾府的大门都不消进了！老娘当初是看你不幸才买下你，你倒好，先前整日哭丧，好不轻易被人买下，才第一天就打碎了花瓶，连带着老娘也要跟你一起受顾家婆娘的气！早知如许，当时就算你老子娘跪断了腿，老娘也不该买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王媒婆正在气头上，闻言，回击一棍子抽在阿依身上，棍棒尖刮过脖颈，划出一道狰狞的血痕，火辣辣地疼。

冷酷的语气让小喜倍受打击，泪水在眼圈里打转。自被卖到王媒婆家，她最怕的人除了王媒婆就是阿依。阿依老是板着一张脸，沉默寡言，向来不笑，仿佛一向在活力。明显矮小肥胖，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却惹人妒忌地无能，单凭她一人就把王家高低打理得井井有条。传闻她只是个卖不出去的丫头，却能在脾气暴躁的王媒婆身边糊口五年没被打死，这让搞不懂她的小喜既佩服又惊骇。

心灵再次遭到重创的小喜比方才更加委曲，垂下脑袋，重新哽咽起来。

“阿依，我帮你吧？”

“你这小蹄子插甚么嘴，说不定就是你带的头，就因为你一向卖不出去坏了老娘的运气，老娘的买卖才会越来越差，浑身霉运的丧门星，还不快给老娘滚出去做饭去！”

少女用猎奇的眼神定定地望着王媒婆落汤鸡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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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冲好茶端到堂屋，王媒婆已经换了洁净衣服，正坐在凳子上生闷气。她冷静地把茶捧到桌子上，王媒婆瞥了一眼茶碗，见是本身喜好的茶，愤恚稍平，端起来一气灌下去，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摔，冲着门厉声喝道：

“阿依，你这死丫头又把劈柴乱放，还不给老娘滚出来把柴摞好！”王媒婆泄愤似的大声喊叫。

眨眼之间，半人高的柴堆被重新摞好，超卓的行动力让小喜目露崇拜，吸了吸鼻子，恋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