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之役奔07(善四.北兵)[第1页/共1页]
“起码只伤了脚,而不是失了命。”
“那他,真荣幸啊!不像北城的那几户,都死绝了。跑的快,就是好啊!”
有的只是这般,这般。
或许是受伤的太深,早已无了心。
……
之前情与情不需语,早已知。
“仿佛是去参军的小翼吧!他如何会退伍呢?”
“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你看那是谁?”
一句感谢,他再也忍不住了。
吃完饭,四人静坐,都在等着对方先说,就这么坐了好久,好久。
“爸妈,这些年,家还好吗?”
想要失,而非逝,是为了给本身留一点心,为本身留一点思。
但是,本身早已不是当初的本身,心也不再是之前那颗心了。
“你看他脚,伤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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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两分钟,……,非常钟。本来不过一分钟的路,走了好久好久,他歇了一会,停了一会。
“挺好,虽食未无忧,但一日三餐半饱不愁。虽衣未无忧,但一年四时衣暖不愁。一家皆安,无病无灾。”
回,不知云余。
去时是身,返来是魂,一摸身前无一物,只在他乡埋一骨。
或许是醉梦的太沉,早已迷了心。
“我想去官府看看,看能不能找个差事做做。”
但是没有或许,或许。
“嗯,感谢。”
而现在,倒是这般,累了、伤了、乏了吗?
想要逝,而非失,是为了给他正一个名,为他留一分念。
起码他来过,起码他战过,起码他为国流过血,起码他的血没白留。
“哦,行啊!”
“忍一时,是为了一世存。嘴在别人身上,我们又没法去管,去理。我们能做的,仅仅只是一耳进,一心记,一印封,一耳出,一愁无。”
张父站在边上,只是看着张小翼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不能哭,他早已没了泪。疆场存亡难料,能返来已经是最好的成果了,而现在,挺好。
离,不知归期。
“哦,那挺好的。”
“哥,你别拉着我,让我……让我……”
在外,言喜不言悲,不想家中多分担忧,多分愁。
“都随你,明天叫上你弟一起去。几年了,城中路也窜改了很多。”
“翼儿,那你呢?”
张小翼吃着碗里的饭,看着桌上的菜,看着才方才成年的弟弟,看着不再年青的父母,有太多的话在心中,沉于心中,语之不肯言。
是逝,还是失?
或许是分开的太久,早已淡了情。
孩都是父母心头肉,怎能无思,无愁呢?
或许是见惯了存亡,早已忘了情。
一句感谢,有太多的想言不想言,有太多的想语不敢语。
“哥,你坐。”张小翼的弟弟将凳子往外拉了一点,号召着张小翼坐下。
“这些年,走过山川,进过丛林,爬过草地,行过荒凉,但不及疆场万一。起码活着,别的都忘了,忘了。”
“慢点,不急,不急。”说着说着,张母便泪出了眶,偶然总难忍耐那悲,不是不想忍,而是一波一波的悲,一点一点的情感在堆积,在冲刷那观世的眼。
在家等手札,怕的是那一纸文书。
在外寄家书,是为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