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千金难买早知道[第2页/共3页]
顾砚龄闻言微微点头,现在安国公府只老太太与谢氏为皇封的诰命,老太太是因国公夫人的身份,且顾正德又身居内阁,为文华殿大学士,便被封了一品的诰命夫人。
而一样出自许郡王氏的长春宫成贵妃,虽也是潜邸的白叟,但因比宁皇贵妃进府晚,即便诞有一子,仍旧只能屈居宁皇贵妃之下。
“更何况,即便是有,也轮不到二房,光论二叔这些年外放的事迹,实在谈不上入阁的资格。”
顾砚龄抬眸看了眼表情颇好的谢氏,宁皇贵妃是谢氏远亲的堂姐,谢氏这一辈多子,女儿只得宁皇贵妃与谢氏二人,因此谢氏从小与宁皇贵妃这位大伯的嫡女极其交好,虽异父异母,却也好的如一母同胞般。
顾砚龄见谢氏在深思,便又缓缓道:“非阿九见地短浅,容不得人,只是此消彼长,若二房当真在都城站的高了,将来置父亲于何地,置钰哥儿于何地,更置我大房于何地!”
“你如何看?”
顾砚龄尚在回想,现在的谢氏早已有了成算,顾砚龄所言的确是个好战略,老太太拜托的,她该进宫的进宫,该求恩情的求恩情,不过这动静泄漏给严阁老,却不是她一个妇人家该承担的任务。
自古以来王谢两族出美人,是以宁皇贵妃与成贵妃自打进府便深得帝心,不过到底宁皇贵妃跟从天子时候更久,且春秋还比成贵妃小上了两岁,如此久之,翊坤宫的恩宠便更比长春宫还多了几分。
徐嬷嬷点了点头,忙又从芷兰手中接过毛毯,谨慎翼翼地搭在谢氏腿上,一旁的顾砚龄也将手炉送到谢氏手中,在谢氏的表示下,才稳稳坐了下来。
一听到钰哥儿,谢氏深思的眸子突然一冷,顾砚龄的这句话说得极耐人寻味。
谢氏一听,这才眉头微舒,很有些夸奖的意味看向顾砚龄道:“你倒是会听动静。”
这是在向谢氏表示,一山,是容不得二虎的。
谢氏微微抬眸,见顾砚龄只顺服的坐在那,低颌不语,便似不经意的问道:“可知本日我去宁德院做甚么?”
顾砚龄谨慎托起茶盅,粉白的手指悄悄捏起茶盖,悄悄拂了拂茶面,水汽环绕,一股淡淡的茶香便伸展开来,顾砚龄轻嗅,看着翠色的茶盅里茶汤银绿碧透,唇瓣便浮起笑意,偏头看向谢氏道:“听闻去岁气候不敷,本年开春姑苏的茶叶采收不好,母亲这能有这般成色的碧螺春,倒是不轻易。”
“哦?”
谢氏微微凝眉,这般事她都不晓得,未出阁的阿九如何晓得的?
顾砚龄听完一愣,谢氏这话问的便是负气了,她又不是先知,哪能事事都猜到?
顾砚龄微抿笑意,眼眸灵动一挑道:“母亲为何要推拒?听闻二婶的父亲定安伯前儿参了两江总督一本,可这位两江总督,将来但是要和我们当朝的严阁老结为姻亲的。就凭着此,严阁老能不为他将来的亲家出出气儿?那如何能在亲家那抬得开端来?”
叔叔强势了,对于年青的侄儿,可不是甚么好兆头。
以是,顾敬昭不但不能入翰林院,即便是有一点脱颖而出的要职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