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妯娌[第2页/共4页]
秦氏一听,忙点头应是。
秦氏听了,眼眉一抬,朝俞氏瞥了瞥,俞氏见不得秦氏现在的对劲样,生生压住了怒意,回身走了,谢氏冷眼一瞧,便淡淡收回目光,看向秦氏柔声道:“我身子有些乏,便先回静华院了,弟妹也早些归去吧。”
谢氏方带着顾砚龄走出门几步,俞氏正欲上前,谁知一旁的秦氏赶紧横插上来,热络的看向顾砚龄不无体贴道:“龄姐儿的病可好些了?眼看着前几日小脸白的,让我这做婶子的都心疼的紧。”
“服侍母亲是媳妇儿们的福分,如何会累呢。”
置之死地而后生,秦氏也是越来越会算计了。
可昨日是气急了,又是当着顾敬昭的面,现在听了秦氏的话,老太太早已心软,不由有些悔怨,罚在儿身,痛在母心,这句话放在她这个做祖母的身上也是一样的。
“朝姐儿虽犯了错,却也真的晓得改过了,昨儿璎珞去时,朝姐儿实实在在的跪在那青砖地上,见着璎珞时,还哭着让璎珞劝我莫要为她讨情,更莫要老祖宗为她伤神,罚在儿身,痛在母心,媳妇儿实在不能不担忧啊。”
秦氏听了心下一惊,老太太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道:“可朝姐儿到底年纪小,现在听你说,申明那丫头也晓得自个儿错了,既然如许,便将她禁足两个月,抄两遍《女戒》和一遍《佛经》才是。”
等走到宁德院时,便瞧着内里留着各房的丫头,当看到谢氏身边的丫头时,顾砚龄眉眼微微一抬,心中不免有些惊奇,自打母亲谢氏生钰哥儿难产,伤了身子后,老祖宗便免了每日的存候礼,除了像昨日那般场面,谢氏鲜少出面。
老太太一眼扫畴昔,对劲地点了点头道:“都坐吧。”
秦氏一听,心下一喜,与觉悟房比拟,禁足又算得甚么,赶紧道:“媳妇儿免得了。”
翌日凌晨,天还不见亮,顾砚龄便微微展开眼,糯着声音唤了醅碧她们出去服侍梳洗,待换了粉紫的芍药纹压线褙子,梨斑白的花草纹十二幅湘裙,顾砚龄便只带了醅碧与绛朱前去老太太傅氏的宁德院,独留恨恨看了眼醅碧和绛朱的落葵守在院子里。
一旁的顾砚龄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只当不花一个铜板儿,看了一场好戏罢了。
谢氏本来对旁的事都不甚在乎,因此神情还是淡然,一旁的顾砚龄捻起帕子轻压嘴角,抬手之间,倒是一抹扬起的笑意。
顾砚龄淡淡收回目光,悄悄捻起裙边,走了出来,转过屏风,老太太还未出来,也未有谢氏与俞氏的身影,想必是在里屋服侍着老太太起家,不过谢氏原本身子不好,真正能服侍的也只要俞氏罢了。
秦氏一听,心下更是肯定俞氏已经将昨日的事提早说给老太太了,是以恨意之下,也更加恭敬的弯了弯身子,埋着头听不出情感,只那向来板正的肩膀现在松了下来,身子仿佛微微有些颤,让秦氏的身影现在看起来添了几分荏弱。
顾砚龄忙起家,与秦氏,袁氏,以及一众姐妹给老太太行了礼。
看来本日,老太太必是有要事与谢氏相商了。毕竟于老太太而言,能筹议闲事的除了二太太俞氏,便是谢氏了。而俞氏比拟于谢氏,在老太太面前便又少了几分分量,倒不但仅是因为谢氏是长媳,更多是因为谢氏背后的谢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