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代为亲征[第2页/共2页]

可――

“陛下现在可还好。”

“如果就此放下，陛下这些年的苦心修道，怕是要付之一炬了。”

这一刻的建恒帝仿佛一扫倦怠，即便话语仍旧带着浑浊之意，倒是有力了很多。

归元闻声仿佛并不料外，看向灵宝的目光转而落至不发一言的建恒帝身上，了解般点了点颌，随即倒是安闲出言。

归元安闲点头，随即缓缓出声。

“你来了。”

刀剑无眼，

阿稷已去，现在不过留下一个阿译罢了，现在阿译正值盛年，此去一战，是否太伤害了些……

身边侍立的灵宝不失时机地递来这句话，仿佛在建恒帝做最后的摆荡与挣扎间，指引了一个明朗而光辉的方向，在那边，书画着千里江山的最美画卷。

这一刻，建恒帝说下这一番话似是累极了，不由怠倦地闭上眼，沉寂中，床前的灵宝与不远处的归元沉默相视，随即便能听得归元的安闲声。

因此在旨意下来时，毓庆宫高低便蒙上了一层难言的阴翳，莫说是元皇后，便是内阁亲身前去乾和宫劝服，也皆未能使当今的天子转意转意。

殿内的地龙烧的极热，携着那龙涎的香味，叫人不由有几分昏昏欲睡的意义。超出一层又一层明黄的纱幔，归元的目光绝顶，便是那躺在床榻之上，与平凡人普通垂老迈矣，竭力支撑残躯，怀揣着对生的期冀，对死的惊骇，却又难掩帝王野心的人。

而现在在世民气中，一个迷惑也愈发强了几分。

“疆场虽是艰险，皇太孙作为天潢贵胄，必是坐镇火线，太孙是吉人之相，有陛下护佑，又有大兴英勇的将士庇护，必能替陛下摈除鞑靼，建下不朽功业――”

归元似是感喟般不忍地垂下眼眸，那满怀遗憾的话语仍旧在建恒帝的耳畔回荡。

“现在的停滞，便是陛下将应的一劫。”

“陛下。”

“陛下累了，贫道便不打搅，先行辞职。”

听到这里，建恒帝的眸中蓦地化开腐败，垂垂明白此中之意，正待他将要唤出一人的名字之时，倒是听得不远处的人语中竭诚而安闲道：“当今最得真龙之传的，莫过于陛下您的嫡子嫡孙了。”

可再如何劝，世人也皆是怀揣着一个度，毕竟不管是太孙替天子出征，还是孙儿替祖父出征，皆是天经地义，而驱除鞑靼乃是干系江山社稷的大事，即便是作为皇孙贵胄，也是义不容辞的。

将方才那番话一点一点揣摩下来，建恒帝也垂垂被压服了。

灵宝说到这儿，谨慎看向建恒帝的神采，见建恒帝非常倦然地闭上眼睛，似是在养神，这才缓缓出声道：“只怕是需求从长计议了。”

“灵宝――”

此动静落入毓庆宫，不知究竟是喜还是忧。

“真人此话何意？”

当建恒帝的旨意下来时，当即引来满朝文武的颤动，现在执掌天下的天子缠绵病榻，有着监国之权的皇太孙倒是被派往宣府督战，如此的分派，只让人感觉，现在的天子，当真是老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