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捉虫)[第2页/共3页]
玄参的产地很多,但江浙一带的细皮玄参品相颇佳,功效不差,是配制安神香的主料。除焚香外,这类药材还能滋阴泻火,不管是搓成丹丸还是炖煮药膳,都是可贵的好东西,代价也非常不菲。
目睹着伉俪两个的身影消逝在视野中,侯氏面上赤色尽褪,脑袋里也浑沌一片,底子反应不过来。
即便晓得清儿是用心为之,谢崇还是生不起气来。毕竟对他来讲,侯氏婆媳只是外人,面前的女子才是他生同衾死同穴的嫡妻,现在被人欺负到头上,如果不讨回公道,恐怕别人都觉得他谢崇是个软柿子,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婶娘也晓得夫君的头疾有多严峻,玄参这味药对弟妹来讲底子不算甚么,但倒是我们伉俪俩的拯救药,别人将拯救之物抢走了,只用一句幼年气盛便想将事情抹平,您这般不公,实在是令人齿冷!”
他摇了点头,走到屏风后换衣。
“走吧,我们去正堂一趟,看看宁氏葫芦里究竟卖的甚么药。”男人淡淡开口。
宁玉芜不见得需求玄参,但她心气不顺,想找周清的费事,必将会脱手,到时候试她一试,也能看出究竟是如何回事。
嫁到谢府这么长光阴,周朝晨就看清了三房人的真脸孔,他们底子没把谢崇当作亲人对待,只把他当作一块挡箭牌、一个能够压榨的东西,这些血亲不在乎谢崇,但她却在乎极了。既如此,还不如完整撕破脸,也免得白白遭人操纵。
事出变态必有妖,如果此中没有猫腻,周清还真不信。
但她底子没抱病,还将批示使拯救的药材强抢了去,你们如此心狠也就罢了,竟还倒打一耙,世上哪有如许的事理?”周清瞋目而视,即便是个荏弱的女子,身上气势却半点不弱。
侯氏还没回声,谢岭就急了,他倾慕宁玉芜多年,早就将这女子视为珍宝,不舍得她遭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们刚从飞轩阁走出来,便有主子去请了侯氏婆媳,世人前后脚进了正堂。
按说前次侯氏将族长请过来,二房三房已经撕破脸了,宁玉芜心机深沉,不管如何都该安生一阵子,但她不止收下了冬衣,还出言讽刺,说周清是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没见过好东西,才会这么看重几匹云锦。
周清循声转头,看到这一幕,她嗤笑道,“批示使还不快去换件衣裳,难不成这般舍不得铮儿的孺子尿?这爱好委实特别,不落俗套。”
“夫君别急,谢崇之以是能坐上批示使的位置,美满是靠公公的庇荫,他分开谢府,要不了多久便会遭到圣上的惩罚,届时你便能取而代之,掌管全部北镇抚司。”宁玉芜神情竭诚,声音非常和顺,如同山谷中的清风,让谢岭烦躁的心境和缓了很多。
思及此处,侯氏笑着打圆场,“清儿,你身为长嫂,千万别跟玉芜计算,她幼年气盛,不懂事。”
侯氏坐在主位上,将堂中的闹剧支出眼底,额角一阵阵抽疼。她是宁玉芜的亲姨母,从藐视着她长大,对外甥女的脾气非常体味,瞥见她心虚的神情,怎会猜不出她在装病?
脑海中闪现出先前看到的场景,她从谢崇怀里摆脱出来,将金桂叫到房中,叮咛道,“主卧的箱笼里放了很多玄参,你将香料送到库房中。”
此时现在,谢岭刚好走入正堂,看到爱妻泫然欲泣的模样,他顿时暴跳如雷,大声斥骂,“谢崇,你真是欺人太过,抢了我的官位不说,现在还放纵周氏摧辱我夫人,这般忘恩负义,你对得起我爹吗?早晓得就该让你死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