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捉虫)[第1页/共2页]
踌躇了半晌,她便点头应了,毕竟谢崇不止是周家的仇人,还是铮儿的父亲,不管如何都应当好好保重身材,万一髓海真出了甚么题目,这但是要性命的。
银薰球看起来小巧简易,却对匠人的技术要求极高,稍有不对,小盂中的香灰就会溅出来,泄漏香气事小,万一将衣裳被褥给烧着了,结果不堪假想。
眼神落在女人的小腹上,谢崇浑身紧绷,咬牙说,“周蜜斯不提,本官倒是忘了,你早已嫁人,乃至还怀了身孕。”
看到男人手背上迸起的青筋,周清有些不解,不明白他为何起火。
小球表层勾画着花鸟图纹,扑灭香料,袅袅青烟顺着裂缝溢出来,放在袖笼中,透着微微的暖意,浑身盈满暗香,当真不错。
比起每天出入谢府,任人窥测打量,派小厮来回跑腿,周清还真不感觉费事。她端起茶盏,悄悄吹散氤氲的水汽,无法道,“再过一两个月,小妇人就该显怀了,今后身子重,也没法为您调香,届时熏球就成了最好的替代品,还请您多多包涵。”
女人悄悄点头,等马车停在谢府门口时,她扶着车壁走下去,抬眼时正都雅到了谢一。
几日(捉虫)
抬手重叩房门,周清轻声道,“大人,周氏求见。”
这话并非虚言,身为谢崇的亲信,谢一对他的设法也能猜到几分,像罗夫人这类文静淡然的女子,与批示使最是符合不过,若说没有半点心机,那必定是谎话。
炽热的目光如同烧着了的炭火,周清被看得有些不安闲,唇瓣紧抿,白生生的脸上浮起一抹薄红,她不知该如何接口,干脆默不出声,手拿香勺,将铺在香饼上的香灰压平。
比来一段光阴,也不知究竟是如何回事,明显城中非常安静,也没传闻有甚么赃官贪吏开罪,恰好谢崇常常收支诏狱,浑身高低沾满血气,明显没将周清提点的话听出来。
周清排闼而入,冲着他俯身施礼,随后走到案几前,跪坐在蒲团上。她并不像昔日普通急着调香,反倒取出鸡子大小的银球,放在了桌面上。
“此物名为鎏金银薰球,乃是前朝的香器,内里有一小盂,可供香料燃烧。它能随身照顾,即便您去到诏狱,也不怕血气冲撞了。”
谢一点头抱怨,“罗夫人有所不知,批示使性子最是固执,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返来,我们身为部属,不管说甚么,他都听不出来。”
“太费事了。”男人斩钉截铁道。
锦衣卫杀人如麻,在大周百姓眼中,与沾满鲜血的恶鬼无一丝别离,即便谢崇对周家有恩,本身并不滥杀,周良玉仍旧提心吊胆,不但愿mm跟这类阴晴不定的人多做打仗。
闻言,周清不由叹了口气,就听谢一持续道,“不过您调制安神香时,大民气境安静,若能趁机劝上几句,保不准另有些用。”
侍卫脸上带着惊奇,不由问道,“罗夫人如何过来了?部属刚想去香铺中接您过来,还真是巧了。”
房中堕入沉默,过了好半晌,她俄然想起谢一的交代,摸索着说,“大人,您常常遭到头疼所扰,不如吃一些养身之物,比方猪脑,以形补形,说不准也能有些用处。”
周清忍不住皱眉,杏眼里透着淡淡的忧愁,“批示使是不是又头疼了?虽说汤药没有效处,但天麻猪脑等物最是补脑,常日里炖些汤汤水水,说不准也能减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