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第1页/共3页]
想想又感觉不对,当年太师府的旧人活下来的太少,他手里那老妇人都来得艰巨,东宫一定有那本事。更何况,先打压贬谪,再照顾拉拢,天底下没如许办事的。
“阿谁戴着银色面具的人?”
玉嬛点头,将龙舟赛后阖家往碧云寺进香,途中遇袭又被人救下的颠末说了,只是不知梁靖的秘闻,有些细节便说得甚为恍惚——归正要紧的事她都跟父亲说过,谢鸿若感觉需求,肯建都会说明白,她没需求添乱。
莫非也是发觉了谢玉嬛的身份,成心拉拢当助力?
永王绕他走了一圈,啧的一声,手里的玉扇探出,挑起他下巴。
玉嬛点了点头,“当时民女吓坏了,以是没能看得太清楚。”
长史遂走至跟前,附在耳边低声道:“那老妇人招认过,当年她偷偷被送走,只带了跟梁家订婚的那枚信物。卑职查过,当年武安侯给的是枚安然扣,殿下瞧她的脖颈。”
如果长命锁之类的东西,这段细细的红线难承其重量,安然扣却小而精美,不似金银沉重,倒还真有能够。
在朝堂打压贬谪,公开里又派人庇护,这东宫葫芦里卖的究竟是甚么药?
莫非是先前在都城见过吗?她暗自回想在都城的那两三个月,自认没遇见过哪位皇家亲贵,遂偷偷瞥了一眼,按下迷惑,跟冯氏跪在跟前拜见。
狱卒侍从都已屏退,唯有永王和长史站在阴暗的刑具旁,贵重精美的锦衣锈了金丝银线,被汹汹火把照着,有暗沉的光芒。而那衣袍中间,便是花腔百出的刑具,上头是积累了多年的干枯血迹。
他笑起来很都雅,带着美意似的,眉眼勾人。
说罢,朝侍卫抬了抬手,便有人引着玉嬛先进了侧间。
倒是那起伏的弧线曼妙,秀腮雪颔,肌肤柔滑得没半点瑕疵。
永王倒也不在乎,起家踱步到她跟前,围着玉嬛走了半圈,到她身侧时,目光便落在那段红线。细而坚固的丝线,悄悄搭在脖颈,不留半点陈迹,明显吊的东西不重,而那衣衿里……
永王目光顿了一瞬,没筹算勾出红线细看,只绕回她面前,微微一笑。
“对,是他。”
永王盯着他,也从这位铁血男人的眼底发觉稍许害怕。
玉嬛谨慎地瞥他一眼,旋即屈膝施礼,“多谢殿下。”
“卑职还没查明。”秦骁毕竟只是个武将,杀人的事办得顺手,要抽丝剥茧顺蔓摸瓜,却没那本领,只照实道:“谢家核心有人护着,刺客去了三回都没能成事,卑职才亲身脱手。谁知对方占了先机,在梭子岭设伏,那人武功极好,部属不是他的敌手。”
秦骁手脚借被铁僚锁着,低头跪在冰冷空中。
自从端五刺杀失手,被人重伤活捉,秦骁在狱中已经关了将近半月。本来勇猛威武的悍将较着蕉萃肥胖了,悔怨与担忧交杂折磨,叫他在无数个夜晚难以入眠,在监狱冷硬的床板上展转反侧。
玉嬛跟着冯氏往里走, 每个拐角门口几近都有保护,阁楼前则是王府仪仗亲卫。
长史会心,便退开半步,道:“端五那日谢鸿在城外遇刺,夫人和女人也在当场。殿下受命查清此案,为策全面,还须听两位说说当时的场景。”
“是有人暗中庇护。”
母女俩到得门前,便有侍卫入内通禀,旋即开了屋门,请两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