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6[第3页/共3页]

二太太也没有想到，给丈夫出主张道：“三叔既然这么说，必定晓得哪些人在和他做买卖。要不，你委宛地和你身边的同僚说一声，这些干系户与你无关？”

二太太听着他嬉皮笑容，又好气又好笑，喝斥了他几句，等他吃完了宵夜，收了碟子，这才回了阁房，把裴红的话学给裴宣听，还道：“我如何觉着他这一出去，如何说话的口气、行事的作派，越来越像他三叔父呢？他会像他三叔父那样，嘴利如刀，内心不舒畅的时候能把别人都气死吧？”

卫小川和章慧等人则除了给裴氏兄弟拜年，那里也没去。

裴宣闻言松了口气。

本朝还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商贾中读过书的人本来就很少，何况他从小由裴宣亲身指导，放到内里去，那也是豪杰一个，备受人尊敬和赞美。并且这类尊敬和赞美大多数还是发自内心的，乃至有人感觉，要不是裴彤那一支和他们家分了宗，裴家又讲端方，他也不会被迫跟着裴宴打理碎务，他必定也会像裴宥或者是裴宴那样金榜落款，宦途弘远的。

他殷勤地夹了一块豌豆黄给二太太，笑道：“家里进入十仲春就开端忙起来了，我跟着三叔父、佟二掌柜学本领呢，就像是小学徒似的，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听徒弟的话，奉侍徒弟茶水，比读书的时候还辛苦，小年之前都不成能歇下，您早晨就别等我了，我身边这么多奉侍的丫环婆子，如果还不能照顾好我的衣食住行，那要她们做甚么？您不如早睡夙起，气色好，人也看着精力。比及过年的时候和我们出去拜年，别人瞥见您，还觉得是我的姐姐呢！”

以是出错不成怕，怕就怕不断地出错，从没有进步。

裴宣是当朝驰名的书法家，裴红不是不消功，可比起父亲来，他如何都少点灵气，加上他的课业放在别人家算是凤毛麟角，可和族中的堂兄弟比起来，就显得非常平常，这也是裴宣看着他就焦急的启事之一。

裴宣半晌没有说话，早晨归去见了二太太，不免和二太太提及这件事来：“我晓得遐光的意义是‘这是我惹出来的祸，得我本身处理’了，可这孩子也太让人绝望了。不好好读书，反而操纵我的身份与那些商贾争利，这与让人贿赂有甚么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