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可以出师了[第3页/共3页]

只是短短的两三秒钟，六道身影缓慢的连续消逝，只剩下竹子旁的一个赵无极。竹子的最顶端，一个老头轻飘飘的肃立其上，竹子涓滴没有被他的体重压弯。

赵无极俄然停在了竹子旁展开了眼，但令人骇怪的是他身边十几步的范围内竟然还留着六道身影，有左有右，有前有后。满是闭着眼的赵无极，有的刚踏步，有的正落脚，更有的保持迈步的姿式，只是后脚已离地，而前脚仍未着地，如同定格在了空中普通。

“师父……”赵无极跪了下来。老头却回身拜别，不再看他，“无极，不要太信赖女人，特别是标致的女人。你看嫦娥奔月了，后羿却老死了。宁小人，勿君子，因为君子常常斗不太小人。宁做负心汉，别做痴情男，因为女人常常忘不了负心汗，却常常忽视身边的痴情男。”

老头没好气的道：“我又没说你在这寥寥数人之列，但现在武道残落、江河日下，放眼全部中原能威胁到你的，亦不过戋戋数十人罢了。”赵无极皱眉道：“那中原外呢？”

老头右手摸着下巴的斑白胡子，慢悠悠的道：“不错不错，你终究能够一下子发挥出六重身影了，固然离最顶峰的八重影另有一段间隔，但已实属不错。”

赵无极起家拍了拍膝盖，“哪件事？”“另有哪件事？就是雪儿她们……”“哦，让她们也来这祭奠你？”“祭奠个屁，我还没死！”“对！死去的是你的芳华。”“我去……”

赵老儿，明天我让你的孙子出师了，他很超卓，我很欣喜能收他为徒，实在十年前我能教的都教他了，但江湖险恶，我愣是让他又修行了整整十年，你不会怪我吧？不管如何，该做的我都做了，想来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再见面了，不知上面是否有好酒？

“师父，你还会返来看我么？”老头只是摇点头，无极啊，师父不是不返来，而是回不来了。老头昂首瞥了眼满天的繁星，多美的夜空啊！那一年，大雪纷繁连朔漠。那一年，刀剑如虹贯长空。那，才是他眼中最美的江湖！

老头当即赏了他个爆栗，“臭小子，单你一人这二十年来就耗了我无数的心血，我还哪不足力去收他报酬徒？再说了，花间派不另有我么？”赵无极顿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脸，“师父，是徒儿资质过分痴顽……”

“赵无极，你跪在那边干吗？”吴凡去而复返。赵无极涓滴没有讶异他的俄然呈现，而是缓缓道，“我只是在祭奠。”“祭奠甚么？”“你死去的芳华。”“滚你丫个蛋，方才我说的第二件事你还能不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