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敌与友[第4页/共5页]

“怀空大师但是在这座庙里削发？”高个的先开口，听语气就晓得他已作好最坏筹算。

高个子想到这里，撇嘴一笑道：“刚好我们也并不怕你，而贼秃又不呈现，不如我们来练两手？”

两人联袂，飘但是升，一粉一灰，两条人影，倾刻间抹过峰顶，消逝在林莽以后。“我走了！”云霓最后一句告别，像一个奸刁的村童，还在满山穿越。

云霓看得啧啧称奇：“他的轻功清楚有很好的根底，那天却还连亭子都上不去，莫非就在这短短十几天的时候，他已进步如此？”

关千剑道：“当时你们都在山脚，看不大清楚，我只重视到追踪你们的人使的是一口大刀，相距不过十数丈的间隔。按理说，你们到了这一会，他应当也已经到了……”

这景象就仿佛怀空作为前辈师长，替后生小辈喂招。关千剑是个聪明人，如何能看不出来？他忽地抽身退后，收剑笑道：“看来你是想让我累了以后主动认输。我晓得我和你相差还太远了！”

这一变招，生似具有缩尺为寸之功！

关千剑道：“不瞒你说，他恰是看到山下来人，才仓促忙忙走的，而山下来的人，除了两位，前面另有一人一起追踪……”

矮个子道：“没错，必然是他！他定是闻着味道来的，山中草木稠密，我们看不到他，他也看不见我们。本来觉得已经把他抛弃了，没想到这么快又粘上来，――你说如何办？”

“为甚么我要偷笑？你当我就这点出息吗？甚么了不起！”关千剑看云霓在怀空而前撒娇，心中又被怨气充塞，神采暗淡下来。

高个子长叹道：“总不胜利亏一篑！现在事情告急，我既认定这位朋友不是好人，便一辈子信得过他。――朋友，求你一件事――”

关千剑别离架开两人的来剑，在两人未及再次打击时，像拿瓢舀水一样，长剑在面前划个极古怪的弧线，逼得他们不进反退。

关千剑暗笑：“难怪云霓拉着怀空跑得那么急，本来是仇家找上门了，亏他们一唱一和的，仿佛跟本不熟谙这两人一样。云霓既然放心把这两个货品留给我，必然称过他们的重量，晓得我能够对付，我只好替他们断后了。”

高个子道：“我们如何会成为怀空的仇家？江湖传言，怀空大师一贯仁侠好义，是我们夙来钦慕的豪杰人物，此次不请自来，本来是有一件极首要的事情求他，不知兄台刚才说他已外出云游，是否也和我一样，并没有说实话呢？”

高个子闻言一惊，说不出话。矮个子安静接道：“少跟我们装蒜，你既受命在此堵劫，我们是甚么人，早已一清二楚，何必装模作样？明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铛铛！”

高个子急问关千剑：“你看到此人是甚么模样？相距我们有多远？”

怀空道：“关兄的剑法，别具一格，与武林诸多门派迥然有异，假以光阴，必成一代宗师。下次见面，还望部下包涵啊。”

“不会错，师父说得很清楚，就是这座庙，庙西不是正有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梨树吗？但是人呢？莫非泄漏了动静，连怀空大师也已遭毒手？”矮个子和火伴小声筹议。他们看面前的年青人神采不善，一方面担忧，一方面悄悄防备。

就在转念之间，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