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比试开始[第2页/共3页]

关千剑看马上便有一场妙手对决，必将出色纷呈，忍不住在椅子上挪个窝，已然满口生津，神情大见镇静。

周四方笑道：“我怕，我怕你打碎我六如门的屋子和陈列，以是想和你们约法三章……”

关千剑瞪一夫人一眼道：“你这叫看戏的不怕台高！”向周四方白眼一翻道：“本掌门如果脱手，先惨败一场，你们士气降落，前面两场比都不消比了，干脆认输。”

周四方走到面前，躬身道：“启禀掌门，这话有欠安妥。本门自前掌门仙去以后，江湖上很多包藏祸心之徒，又在蠢蠢欲动，掌门人年事虽轻，既为一门之主，动见观瞻，如果轻易脆弱，临事畏缩，恐怕今后前来应战者要踏破门槛，我六如门永无宁日矣。就是一夫人等人此次上山，一则为借六如秘笈一观，二则，或也故意一睹我六如门新任掌门的武功风采，掌门人又何其忍心，让他们白手而归之余，又复大失所望呢？”

仙猿两手握着梯子，将之横在身前，沉腰坐马，摆个流派，暴吼一声：“受死吧！”虎躯一扭，就要进招。

话才落音，就听“当”地一声巨响，仙猿以铁梯顿地，大呼道：“由我来脱手经验！”

周四方左手握剑，右手却不急于拔剑出鞘，向前一伸道：“请。”显得极有风采。

周四方含笑道：“大师所言极是。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很怕动起手来，破坏这厅中的陈列，是以我要与各位先约法三章，凡是这厅中的东西，一砖一瓦，一桌一椅，非论出于兵器本身，还是所发气流，谁将之毁伤分毫，谁就算输了。大师感觉如何？”

关千剑听得一愣，心中犯疑：长季子这一番话，倒不像是大话。莫非此次是我会错了意，这出戏不是针对我演的？

这一声恰是周四方所发。当初他脱手摸索关千剑武功，阴差阳错间几乎失手，真令关千剑毙命于剑下，庄梦蝶就曾以这招“夺”下了周四方手上的剑。过后师徒两人提及，周四方极口称羡，庄梦蝶当时便传授给他。

关千剑听他们一搭一唱，倒像是在演双簧，心中好笑，想道：“这两人各怀鬼胎，偏能穿上同一条裤子，真是宿世有缘，没有凑作一对，真是可惜了一桩好姻缘。让他们两个本身玩，我只是一言不发，看姓周的老匹夫如何能扯上我。”

云霓看在眼里，虽在悲伤之时，也是莞尔。

两人齐声应道：“部属谨尊掌门人调派。”

周四方不但在六如门中，是仅次于前掌门庄梦蝶的第二妙手，就是放眼全部江湖，能与他对敌的，也只要寥寥数人罢了。前次龙吟湖之会，他以一敌二，尚且只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现在关千剑令他与仙猿一对一接战，那是对他满怀信心了。

“周世兄说得不错，”一夫人打蛇随棍上，“我们三人也正盼一睹关掌门高招。”

一夫人躬身问：“关掌门意下如何？”

他道：“既然如此，我忝为六如门掌门，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剩下两人嘛，周师兄和唐长老，只能辛苦辛苦了。”

仙猿看他如此故作姿势，嘲笑一声，再不打话，抡起梯子，绕身转了一圈，向敌手横扫而出。

当下两边约退己方人众，走参加中，相隔十数步，遥遥相对。

周四方点头道：“这体例公然可称公允，不至于堕了我六如门数百年的威名。只是话虽如此，最后的决定权，还在敝派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