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摩拳擦掌[第2页/共2页]
云九霄对劲不凡,心想早晓得脱手杀个把人就能让你们浑身颤抖,何必跟你啰嗦到现在?看来庄梦蝶的门徒都是脓胞!转头叫道:“雪妮,去经验经验这个山羊胡子。”母女两个固然相隔得极近,她还是喊得震天响。
冷凝心中骂了一声:“狗眼看人低!”一言不发,掣剑在手,踊身欲上。
周四方无法地一笑,道:“如此偏劳了。抵挡不住时,尽管告饶,可别硬挺,须知刀剑无眼啊。”虽是对师弟说话,眼睛却瞄向冷凝。
一夫人见怀空仪表不俗,气度雍容,言语又极得体,更可贵是对本身的弟子有回护之意,对他便有七分好感,又知冷凝不是面前仇敌的敌手,有人肯出头,免让门徒亏损,本身丢人,何乐而不为?便对冷凝道:“既是仙猿大师的及门高弟,手上天然不俗。这一次为图大事,为师与仙猿、云姊、另有岳嵩缔盟,此事天下皆知,小和尚叫你一声师妹,正合事理。师兄既肯脱手,你又何必急着献宝?——怀空,有我跟你云师伯照顾着,不必顾虑,跟他较量较量。”
“云前辈,一夫人,小僧怀空有礼了。家师法号上仙下猿。”
听到这一番粗鄙言语,有人不免暗中动着动机:你如何晓得人家秃驴浑身高低都是毛?或者有些凡人本该长毛的处所,他恰好不长呢?并且门徒不是收的吗?生的能叫门徒吗?但绝没有人敢站出来诘责。
??嚷了一会,仿佛想起甚么,又噤若寒蝉,都梗着脖子偷偷看云九霄。却见她仍立在原地,剑也在鞘中,只是脸上喜色之上,添上一层对劲。她道:“天下只要我女儿一小我敢跟我多嘴多舌。哼,想套我的话,觉得我不晓得吗?”
场中人见她脑筋这么转不过弯,又轰笑起来。云九霄连骂:“笑甚么?笑甚么笑甚么?我看谁还敢笑!”骂到最后,手握在剑柄上,神采拉下来,就下天要下暴雨,非常可怖,顿时一片沉着。
怀空说不尽的难堪,心中想:“云霓这个师父和家师倒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动念之间,忍不住在云霓脸上溜了一眼,只见云霓埋着头,小嘴抿得紧紧的,腮帮子鼓鼓的,似在强忍着不致笑出来,心中便升起一股甜意。他道:“家师天生异相,让前辈……这个……”到此也不知该如何说话。若说“让前辈见笑了”,倒仿佛本身嫌师父生得丑,不能见人;若说“让您吃惊了”,那又更对不住恩师。
云霓瞪了来人一眼,颇含责备道:“有屁快放!”
怀空笑道:“久闻一夫人坐下吵嘴双狐都有不凡的艺业,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小僧本不敢在鲁班门前弄大爷,孔子面前做文章,但自古以来上阵杀敌,都是男人的任务,小僧怎敢龟缩于后,反让师妹打前锋?不如这一阵,让我先接下,若不成时,师妹再替小僧雪耻如何?”
怀空躬身道:“是。请两位前辈多加指导。”又向张六奇施礼道:“请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