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期而遇[第3页/共3页]

我不答，又大哭出声。归正在他面前，再大的丑都出过了，此时又何必在乎劳什子形象。

长清指着正走到楼梯最后一个台阶的柳长言，声音极低地问道：“狐狸，你果然没对我师兄做过甚么？”

柳长言叹了口气，说：“女人现在要回家么？还是先随鄙人归去？”

我不由感慨，这两师兄弟都是祸水！

以是呢？我不解的看着他。

不就一串冰糖葫芦嘛？之前美人也常常买给我吃的。我撅了撅嘴，低头用脚尖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我接过冰糖葫芦，举到唇边刚要咬一口，却又踌躇了。他、他不会是想用这串冰糖葫芦来换我的定魂珠吧？

楼下的长清用手托腮，脑袋四周转动着，他瞥见我和柳长言，大声道：“你们快点啊，磨磨蹭蹭做甚么呢？”

长清扯住我的袖子，带我快步行走，很快就挤进拥堵的人潮里。他说：“可贵来长安一趟，现下恰是最热烈的时候，传闻早晨另有爆仗烟花，我们可得好好瞧瞧。”

听他这么一说，我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我烦恼，想改口，柳长言却不由分辩把我拉走。我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任由他拉着我的手，走在街道上。

伴计带着一脸梦幻的神情走了，他一起自言自语：“怎的这么能吃……”

我咧嘴笑了笑，说道：“当然是舍不得你师兄，以是半路折返来了。”

柳长言有些楞了，放柔了声音，问：“女人你……如何了？”

一起顺着长街，家家户户都有人声。灯花煌煌，却没有一盏是为我亮起的。我越想越悲伤，最后蹲坐在雪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失声痛哭。

我低低道：“多谢。”

把一只烤鸡吃完，我意犹未尽，摸摸干瘪的肚皮，眨巴着眼睛看向柳长言。他朝我浅笑，然后喊道：“小二，点菜。”伴计跑过来，问道：“客长，你们要点些甚么？”

视野里多出一只白净的手，骨节清楚，我能够瞧见皮肤底下的青筋血管，手上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他闻声了我排闼的声响，转头朝我笑道：“早。”

我闷闷“嗯”了声。

柳长言的脸庞微微发红，他说道：“女人的房门没关……”

跑吧……我刚要付诸行动，耳边又闻声柳长言的声音。我一僵，刚提起的脚步又放下来。我干笑，如何就阴魂不散呢？如何着都能碰到他。我这是魔怔了？我回身，瞧见柳长言正浅笑着，谛视着我。

“女人，女人……”身后传来声声叫喊，我没理，尽管埋头向前冲，可脚底却不知踩到了甚么东西，一个踉跄，我跌倒在雪地里。此时我竟想不到，本身还能够用神通逃窜。

长清嚷嚷：“狐狸，这么多菜你吃得完嘛？”

他低低笑了，说道：“我们先回堆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