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鲛人[第1页/共4页]

“你……找我们甚么事？”我问了一句废话。

她朝我微微一笑，好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她说：“远方而来的客人，请容我……”她顿住，面庞狰狞，厉声道：“人类！”她指着柳长言，“他是人类！”说着拿起法杖，开端施法，是要把柳长言当场伏法的描述。就柳长言现在这幅强撑的模样，那里能敌得过她一击。我护住柳长言，阔别了阿谁鲛人，不满说：“你如何不由分辩就打人。”

我拉住柳长言，喊道：“你快醒醒！这歌声有题目。”可柳长言此时眼神涣散，他拍开我的手，一个跃身，跳进弱水里，我乃至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抓到。

等这一阵晕眩畴昔以后，我发明之前那种力量流失的气闷感已经消逝了一些，水里拉扯的那股力量减轻很多。鲛人带我们来到了一处宽旷的处所，庞大的蚌壳林立。他们常常颠末，本来闭合的蚌壳伸开，从内里游出来一个鲛人。有男有女，他们都有一头海蓝色的头发，惨白精美的面庞。他们摆着鱼尾，定立在水中，对着我和柳长言窃保私语。

鲛人手里拿着一个精彩的法杖，法杖顶端镶着一颗巨大的蓝色宝石，我看不出是甚么东西，不过这宝石斑斓夺目，有流光模糊划过。她的鱼尾在白发中扭捏，行至我们身前。

他噗嗤笑了一声，“我会记得的。”

我内心有点没底，一向抓着柳长言的手不放。水晶屋内里一片空旷，里边没有水。我们出来第一眼瞥见的是立在屋子中间的雕像，这尊雕像明显同东海里的那尊是同一小我，一样的鱼尾，一样的面貌，不过鲛人能够是没有那么大的贝壳和珍珠了，以是这雕像的姿式换了。这雕像是立着的，鱼尾曲折，点在水晶做成的圆盘上，头颅微仰，双手伸向空中，仿佛要度量甚么东西。环绕着雕像的是一个池子，有水潺潺活动。

我嗫嗫道：“对不起……”

“让他们出去。”内里传来没有起伏的女声。屋子的门支呀一声，翻开了，鲛人少年把我们推动去，说道：“快出来。”

鲛人从贝壳上起家，回身面对我们。她这一露脸，颠覆了我对族长、长老这一职的认知。从我们青丘的长老练桃花村的村长，他们无一不是白发苍苍，上了年纪的。我一向以为，要做一族的魁首，起首最首要的就是要够老，如许别人才气佩服你。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没事。”

身下传来柳长言弱弱的声音：“女人，你再施一次法，壳没破，但我就要被你打死了……”

我略略放下心，打量四周，悄悄猜想鲛人会把我们带去那里。

鲛人少年在一幢屋子停下，这应当是这里独一一座屋子了。屋子用水晶建成，在外头看来，晶莹剔透，可却看不到内里的景象。

我刚才瞥见鲛人的白发，下认识觉得她必然也是一名白叟，没想到她这张脸却很年青，面庞比内里的那些鲛人还要精美。

“砰”的一声，蚌壳合上了。我用力撬着蚌壳，却如何也撬不开，我一怒，把各种学过的神通，风雷雨电百般都给施了一遍，可蚌壳却还是无缺无损。

歌声在水里……水里，我不由自主往弱水走去，想去追随这美好的歌声。足尖点下水面，那种要把人扯入万丈深渊的吸附感又传来，我满身冒起了盗汗，复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