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弱水[第2页/共4页]

他微微点头，拉着我踏上飞剑。

柳长言发笑，“女人还筹算用一辈子去寻觅鲛人不成？”

我笑道：“是鲛人的歌声。”

我用余光瞟了瞟柳长言，然后把一个贝壳递给他，“你听。”

“这是做甚么？”

我调侃道：“你也怕被勾引？”

在弱水上均匀的抛了石头以后，我对劲的拍拍沾满灰尘的手，说道：“这漫天石雨，我看他们如何疏忽。”

柳长言却道：“如果石头把贝壳压碎了呢？”

弱水是一汪流深的潭，明显水质清澈，却如何也瞧不见底。水面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有风吹过，连波纹也未曾出现。在弱水周环绕了一圈以后，我扯了几根头发，对着断发吹了口气。断发在空中飘零了一会儿，来到弱水上方，在空中打了几个旋，然后就掉在弱水里，沉了下去。

他们两个推搡着走远了，我把目光收回来，瞧见柳长言站在树下，有一片落叶掉在他的发髻上。

“女人！”柳长言的惊呼声传来。他拉住我的手臂，把我带离了弱水边，他道：“不成儿戏！这水谁都能给沉下去。”

我哭丧着脸，喊道：“不会真让你给猜中了吧？那些石头把贝壳都压碎。但是我们往底下投了这么多石块，就算没有瞥见贝壳，鲛人也该来找我们算算账吧。”还是说，这里真的没有鲛人……

他放下贝壳，说道：“都说鲛人的歌声令人如痴如醉，有些人被鲛人的歌声勾引，还投了海。现在看来，这话也不是夸大其词。”

不过我嘴上虽说得果断，但到半夜的时候，我的眼皮又不争气的开端打斗了。我往中间温热的物体靠近，可那物体仿佛会挪动，我如何靠近都靠不到。我闭着眼睛，双手一抓，把温热的精神往身边一拉，然后心对劲足的睡去。

冲元子朝我微微点头，俄然说道：“之前未曾见过女人，不是我们昆仑的狐狸吧？”

我们从飞剑高低来，一起顺着长阶拾步而上。台阶的裂缝里模糊可见一些青苔，明显是有些年初了。门路的绝顶是一座古朴寂静的宫殿，隐在云雾里，瞧得不甚清楚。

我闻言点了点头，飞身跃上一颗高大的树木，在上头寻了一处枝丫坐下，目送柳长言和长清一同进了殿里。

柳长言神采有些严厉，他问道：“你就非要找到鲛人不成？”

柳长言轻咳一声，说道：“见笑了，师尊一向都这么……率性。”

不待我答话，冲元子自顾掐指算了起来，半晌过后，他一脸纠结，“如何算不出这位女人的来处归处？再来一次。”然后又开端掐来掐去。掐着掐，他仿佛忘了旁人，尽管本身算得欢畅。

想了想，我把从东海拿来的贝壳扔进弱水里。贝壳落在水面上，没有收回半点声音，就这么悄悄沉下去。我不由有点后怕，如果没有柳长言拉我，那我应当会像这枚贝壳一样，悄无声气的沉下去吧？

他笑笑不再说话，挨着我在岸边坐下，悄悄等候。

我望着远方连缀起伏的山峦，本来是在思虑要如何回话，不过想着想着，就有些恍神，思路不知跑那里去了。怪不得美人老是看着山峦就轻易发楞，本来这还真是个走神的好体例。

我不置可否，轻笑一声，然后跳下树枝，站在他跟前，说：“你带我去找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