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四章义利之辨不相瞒 上下对策有嫌欺[第1页/共3页]
但黄文炳也得空纠结于此,便指着杭州、帮源洞一带道:“现在贵军困守此处,核心州县尽皆丧失,宋军步步紧逼,三面合围,另一面倒是海湾,若杭州失守,帮源洞必不成保。”
石宝愣了一愣道:“她乃宋臣,于宋廷不义。”黄文炳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主未食宋禄,反而每年应缴赋税一文未少,更兼那朝廷表里,昏君奸臣无道,与他讲义,难道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了?若然宋廷对百姓有义,我想石元帅你们也不会举旗造反了吧。”
石宝道:“我愿领军去,要行此策,偏师之将,舍我其谁?”世人见他说得豪放,都是喝了一声彩,黄文炳、武松、鲁智深三个均是心想:“听闻这石宝乃南军第一豪杰,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就轮这份胆色与担负,便是首屈一指的。”
便在席间,黄文炳听了石宝话后,微微一笑道:“我山东路藩镇自成一系,现在改革三载,高低课劝农桑,鼓励工商,盐铁公营,比宋廷更加鼓励贸易。现在我山东路冶铁、锻造之业大兴,所产铁器、盔甲多不堪数,自用不完,天然是要拿出来售卖的。”
石宝哑口无言,黄文炳正色道:“现在我主公管治山东路一方,所持大义便是山东路军民高低一体之大义,旁者之义,与我何干?就好似石元帅你们普通,遇事定然也是先想如何保住江南一应义兵百姓之利,不是么?”
但黄文炳先前就说了这下策恐伤和蔼,不说也罢,是以娄敏中、石宝两个也不好发作,娄敏中干笑两声,突破难堪氛围道:“公然是下策,看来还是智囊中策最为妥当,明日便请一同面见我主,也好献策于前。”(未完待续。)
当下黄文炳续道:“这中策便是恪守内里,游击其外。”听了这八个字,娄敏中与石宝皆是面前一亮,石宝忙问道:“愿闻其详。”
娄敏中与石宝相视苦笑,让城别走之策,他们也同方腊提过,但方腊不肯,何况方腊军中多是吴中后辈,故乡难离,是以终不能行。
娄敏中、石宝等都是欣喜不已,娄敏中问道:“不知天下将有何变故?”黄文炳沉声道:“现在女真金国已经击败辽夏联军,辽国覆亡便在朝夕之间,我主公曾亲往北地查探过,观这女真金国,劫夺成性,残暴好杀,若见宋廷脆弱,必然南侵,到时候北地烽火一起,宋廷定会合结江南军马回援北地,如此贵军困厄便可解了。”
黄文炳续道:“我这战略便是遣一支偏师,南渡钱塘江,从南面杀出重围,而后跳出宋军重兵屯守之地,转向闽赣宋廷兵力亏弱州县游击,或攻占州县,或袭扰宋军赋税要道,以此管束宋军不能尽力合围。并在外线兵马活动当中,看准机会,设伏一二,最好能毁灭宋军一二支军马,打痛宋军,便定然能吸引宋军分兵来战,便可稍解杭州之困。而在外偏师毫不成恋战,当四周游走,搅乱宋军摆设为上,若宋军强则遁藏,若宋军弱则毁灭,以此周旋。”
娄敏中、石宝倒是心下暗惊,这一策固然说来也是梁山义气使然,但真去了山东路,吃住衣食皆要托庇于梁山,莫说甚么此后图谋规复故乡,只怕梁山势大,不消一二载光阴,南军残部都只怕被梁山吞得渣都不剩。
石宝呆了一呆道:“盔甲兵戈乃要器,也能拿出来售卖?”黄文炳笑道:“古往今来,盔甲兵杖售卖莫非是我山东路开的先河?这世上,只要有所需,便有供应,便是宋廷有需,我们也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