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九章索求金银绢帛女 搜刮民脂民膏急[第1页/共3页]
趁着宗望表情好,郭药师道:“昨日燕京又有一支小人亲军到来助战,约有千余人,只因都是辽人,深恨宋人当年背信,是以要上城墙去驻守,想打几石到开封城内出气,特向大帅禀明。”宗望表情很好,不觉得意道:“你自安排便是了,我军中数十万人马,这千余军马变更便不必报我了。”郭药师躬身领命,心头却暗想:“这一趟主公战略定然能成。”
闻言钦宗硬着头皮道:“只是三千名少女也太多了些,还请大帅高抬贵手。”宗望正待回绝,一旁宗翰却插口道:“既然是宋国陛下讨情了,那便减些数额,要个一千五百名少女前来吧。”宗瞥见宗翰开口,便道:“好,便是一千五百名,这是看在陛上面上才让步的,陛下如果再不承诺,那我麾下将士可不承诺了。”
却说钦宗与何栗、孙傅被放回,金兵护送三个坐辆牛车,绕城一周,城头金兵见得是宋国天子,皆是鼓噪打消,钦宗三个备感屈辱。坐在车上,钦宗满脸板滞,回想起来,哀思难抑,不知不觉间泪已湿巾。
所谓出资,实在就是掠取。对于抵挡者,动辄枷项,连郑皇后娘家也未幸免。即便如此,金银仍不够数,卖力搜刮金银的梅执礼等四位大臣也因搜刮倒霉,而被正法,其他被杖责的官员比比皆是,百姓被逼他杀者甚众,开封城内一片狼籍冷落气象。
次日早朝升殿,钦宗便将金人索求的金银绢帛、骡马少女之属都说了,当即便下诏令,教凑齐这笔庞大的金银财帛。群臣听了都是面面相觑,管户部的大臣难堪的表示,现在宫中、府中都已经无财帛。钦宗便命令在官方大肆搜刮金银绢帛,遂令权贵、富室、商民出资犒军。
一句话,开封城已经乱套了,金人没来脱手劫掠,钦宗一句话后,宋人本身就把本身给劫掠了一遍。
金人索要骡马,开封本就没有多少马匹,城内官员想尽体例搜刮,方才搜得7000余匹,都城马匹为之一空,而官僚竟有徒步上朝者。
钦宗无法,只得承诺了。当下宗望道:“陛下能够归去,但只能遴选两位大臣一同归去,其他人等还是留在营内为质。”钦宗叹口气,看了看帐内群臣,只挑了何栗、孙傅两个,其他宿元景、黄裳、张邦昌等人都留下为质。
宿元景、黄裳等宋臣皆是大怒,都嚯的一起站起家来,皆大声怒道:“这毫不承诺!”宋钦宗却转头瞪了群臣一眼道:“这叫甚么话?这不是在商谈么?先坐下!”群臣无法,都乌青着神采坐下。
至南熏门,宋钦宗见到前来驱逐的大臣和军民百姓,便嚎啕大哭起来。见得这里很多人来驱逐,钦宗心下感概,毕竟另有浩繁臣民惦记本身的安危。行至宫前,他仍然抽泣不止,宫廷表里更是哭声震天。宋钦宗初赴金营,历尽劫波,几天以内受尽屈辱与痛苦,现在又站在本身的宫殿内,享用着锦衣玉食,身边宫中美人皆来安抚,一时候仿佛隔世。便在这一刻起,钦宗便暗下决计,不管如何,本身毫不能再去那如天国般的金营了。
见钦宗一一承诺了前提,宗望等金将心对劲足,便放钦宗并何栗、孙傅归去,宿元景等人还是押下去关押起来。宋室君臣都走后,宗望看着帐内郭药师问道:“就这般放他归去,就不怕他又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