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圩九章密室同商计定时 草铺幽香扑面来[第1页/共3页]
三娘脱鞋上了草铺,口中笑道:“传授已经睡了,不必再叫他,在西北虎帐时,多时都是这般睡的,和衣而睡不碍事,若内心没有邪念,你怕甚么来?你怕就坐到天亮吧。”说罢便躺了下来,侧过身去自睡了。
晁盖大急,拉住两人道:“先勿告别,有话说来。”当下一左一右携了两个到了门外,朝内里唤道:“扈官人,晁某来访。”扈三娘在内道:“请保正进屋说话。”
三娘并未睡着,见晁盖如此摆布,悄悄好笑,童心忽起又想逗他一回,便俄然翻过身来,低声软语道:“保正哥哥,把刀拿了,我怕割到我。”
三娘兀自不动,晁盖先请公孙胜与刘唐坐了,跟着来到三娘身边,拱手虚扶一回,请三娘坐了主位,如此三娘方才坐了。坐定后,晁盖当着三人面,朝三娘深深一拜道:“晁某是个不读书史的人,甚是卤莽,这几日多有获咎之处,还请扈官人万勿见怪,晁某这厢与官人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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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得了允准,方才动步,拉着两个进屋来,只见三娘从屏风后转出,手上提了两个承担,明显也是清算好了要走。晁盖见了更急,上前夹手夺了两个承担,放在桌上,口中道:“三位稍安勿躁,请坐下听小可一言。”
当夜白胜自去买了酒食回到家中,大家饱食一顿后,三娘叮咛凌晨安息,明日好干大事,大家都姑息歇了。
三娘在后院打井水擦了脸,洗了脚来,到了草屋内时,只见吴用占了草铺最左边,已经和衣先睡了,猜想这几日赶路辛苦,他一介文弱墨客也甚受。晁盖占了中间位置,却还坐着并未入眠,看到三娘来时,低声道:“官人,要不我唤醒传授,我两个去屋外姑息一夜。”
白胜家中只要草房三间,他与浑家李氏自住了一间,别的两间,一间安排了公孙胜与三阮,已是甚挤,晁盖、吴用与三娘只得住最后一间。
又过了数日,三阮按日期来到庄内聚齐,晁盖、吴用早差人唤来那黄泥岗安乐村白日鼠白胜前来,世人聚齐后,天然又是先摆下酒筵大肆道贺一番。
晁盖也听明白来,忍住笑低声道:“那墨客可真冤枉,摆布不是。”三娘俄然眨眨眼道:“保正哥哥,眼下你是要做禽兽呢?还是做禽兽不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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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一拍大腿道:“官人说得是,几乎误了大事。”三娘肚子里好笑,这智多星真是尽管头面,不顾身后。当下商讨定,白胜与刘唐推两辆江州车儿先走,到安乐村排铺前路。公孙胜与三阮四个亦推了三辆江州车儿,做第二拔上路,晁盖、扈三娘与吴用三个推两辆江州车儿最后赶来。
三娘笑了笑道:“有何不成?”当下两个各取大盅来,庄客筛满酒来,两个都是连干十余碗面不改色,最后两坛酒都吃尽时,晁盖已然醉倒,三娘却还甚为复苏,只笑道:“保正,可还能喝?”晁盖醉得不省人事,吴用仓猝请庄客扶回,看了看扈三娘,心头暗想:“此女子公然奇特。”自这今后,晁盖不敢小觑三娘,迟早仍旧相敬如宾,相互较量技艺,接待殷勤不提。
当下晁盖命庄客杀翻一头牛,办下一桌筵席,请了三娘、公孙胜、吴用、刘唐退席,五人畅说谈笑,好不痛快。席间,晁盖见三娘豪饮,好胜心起,又想与三娘较量一番酒量,便命人取两坛酒来,口中道:“扈官人海量,本日欢畅,可与我斗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