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交坦诚无欺瞒 托付重任仍辞官[第1页/共3页]
三娘笑意不减道:“那你三个为何不随柴大官人一同去了?”阮小二点头道:“我三个安闲惯了,不肯再去落草,再者那柴大官人与我三个夙来不算亲厚,与他去了也不得萧洒。”阮小五道:“便是再随柴大官人落草,也不必然能像嫂嫂这般亲厚。如果他只顾本身,又再招安了,还不是普通的仕进,那还不如就在嫂嫂这里仕进。”阮小七也道:“恰是,他是柴皇贵胄,眼高于顶,若非要多拉些人走,只怕也想不到我三个这里。”
顿了顿,三娘沉吟道:“你三个不肯仕进,是因为端方大,另有一事我想问你们,可有旁人来讲你们三个,一道去官的?”
三娘悄悄嗯了一声,叹口气道:“柴大官人是有大心机的人啊。”顿了顿,三娘笑道:“不说他了,先说三位兄弟吧。你们要去官,嫂嫂我不会不准。但我再问你们三个,但是对我措置燕小乙与李铁牛两个,心中有些芥蒂了?”
这时三娘才笑道:“你三个便像是那孙猴子,便是招安了,也安不下心来做这官。”三阮都道:“甚么孙猴子?”三娘微微一笑道:“随口一说罢了。”
三娘听了,摆摆手道:“也难怪你们三个内心有刺,此事上便是公孙先生这里,当时初闻,内心也不痛快。”顿了顿三娘续道:“也是怪我,当时我尚在扬州,事出俄然,也只能以飞鸽传书先将两个措置发还,尚未曾言明启事,是以众兄弟方才心有设法。”
三阮心头一松,这方才笑逐颜开。公孙胜见了笑道:“那你三个还要去官么?”三个笑了一回,尚未开口时,三娘却笑着说道:“男人汉大丈夫,说要去官,便是要辞的。”
三阮皆是莫捕获脑筋,愣愣的看着公孙胜,公孙胜笑道:“实在说来简朴,便是李俊等人的水兵在明,造船练兵,而你们三个在暗,便是出海为盗,劫夺泉州等处南洋海船,骚扰宋廷海贸!”
阮小5、阮小七两个仓猝也应了:“恰是,不止嫂嫂,便是公孙道长并其他兄弟有甚么用获得之处,也必然相帮。”
三阮一起应了,阮小七道:“这是天然,****害命的事,我们是不做的,普通出海渔民都是费事人家,我们天然也不会去劫夺他们。”
三娘续道:“我便是想来,要减弱江南宋廷海贸,必然要霸住海路。要霸住海路,除了我们本身的水兵以外,尚需一支暗处的力量。”
三娘也莞尔笑了起来,跟着说道:“既然你三个愿去,便听我细说。我会颁给你们三个私掠证,允可你们劫夺大江以南海路上的一应商船,但牢记不成劫夺我山东路的商船。这劫夺得来的财贿,你们三个与我山东路,一边一半。而我这里供应港口、水兵与你们,你们能够在我山东路一应港口停靠,造船、修船、募集水兵,都可在我这里完成。同时,凡是挂有我山东路水兵旗号的大划子只,你们都不能劫夺。”
三个都说了后,心头都是惴惴不安,也不敢昂首,却听三娘银铃般笑声传来:“你们三个先起来再说话。”话音才落,只见面前一片红艳,三娘一晃,大红直衣狩服已经亲身近前来,将三个一一扶起。
便在帅帐内,待得大师都笑罢,三娘嘴角还是挂着笑意,口中只道:“这里有酒有肉,我们边吃边说。”三阮仓猝命人重整杯盘,随后三娘与三个痛饮起来。三娘涓滴不提军政事件,更不提其他,只说当年兄弟义气之事。三阮只因都想着昨夜说要去官之事,心头有愧,虽谈的都是义气、打赌之事,但却不免心头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