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史大郎千里寻师 扈三娘白水濯足[第2页/共3页]

史进叹道：“本来是恁的。”言罢史进便在河边脱得赤条条的，三娘看了微微蹙眉道：“大郎，能将下裤留着吗？”史进却奇道：“摆布又无别人，你我皆是男儿汉，有何碍？”

史进忍不住道：“师哥，你这双脚却恁的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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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贩无可何如，带了礼品正要拜别时，庄前转出一名庄客来，将那商贩拉到一边道：“客长不知，我家庄主做这令箭之事已然堪忧吃累官司，是以不准令箭。客长但要过这山时，我来前面带路，只需如此这般。”

史进听了大喜道：“师哥但要去时，小弟相伴。”扈三娘笑道：“这几月大郎做这厘金算账之事看来是腻烦了。”史进挠头道：“有赛伯当王四在庄上看顾，另有朱兄弟坐镇，料也无事。”扈三娘便即笑着应允了。

扈三娘笑道：“你师哥自小修习道家练气工夫，那道家练气倒是有补虚驻颜，断谷益气，延年益寿服从的，是以肤白。”

朱武却道：“哥哥现在是盗窟之主，岂可轻离？”扈三娘道：“无妨，寨中各事俱都理顺，智囊尽管按着端方行事便可，现在盗窟又不劫夺客商，也不滋扰村坊，更不攻打州县，也不会引来官军围歼，你们只需保持好，便可无虞。我与大郎这趟出门，也为盗窟再寻几位豪杰前来入伙。”当下计议已定，五人当夜便在庄上歇宿。

那伙能人倒也讲理，只道：“带着些甚货色？要过山时，每质价千文货色，须得纳二十文买路钱。”

那两人自称是山中樵子，担柴入城卖时，在往少华山道边撞见一具尸首，早已毙命多时，两人恐受官司，便先来出首。知县随即命人取了两人丁词，叠了一宗案，又便唤本处所仵作、行人，并地厢、里正、邻佑一干人等，来到少华山道边，取尸首退场查验了。世人看那尸首时，便认出乃是猎户李吉，再三看验得，系是吃熬不过刑棍，激发旧患身故。世人退场了当，尸首把一方草席裹了，存放寺院里，一干人先回县里复命。

史进到了黄崖底，便扔了朴刀，一边解了毡帽一边道：“师哥，快些下来。”扈三娘笑道：“好，这便来了。”她却不像史进那般遛下去，而是看准几处落脚之处，纵身而下，随后在崖上落脚处悄悄一点，复又纵身而下，如此两三下便下到了崖底。

史进自洗了一回，却不见三娘下水，正迷惑时，只见三娘却在水边濯足濯缨，但见：唇红齿白秀娇容，云鬓雪肌映俏颜。白净玉润嫩藕足，波光隐时红晕生。

知县看了验文后，便唤人去取李吉家人前来。那李吉单身一人，父母早亡，也未立室，附近只要一务农的长兄李贵相亲。公人将李贵取来公堂，知县命押司将樵子口词、仵作验文并诬告案词一并讲与李贵听来。

还在想时，史进早已下水洗去，三娘到水边一块石上坐了，解开麻耳鞋，放了粗布绑腿，便将那一双晶莹玉润的腿放到水中侵润起来，又将出一块布帕来洗脸。只看史进赤条条的在水里欢洗时，那一身九条纹龙的上身甚是健硕，看得三娘直是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