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枯五章卧榻之侧得开镇 不容酣睡伏隐忧[第1页/共3页]
宿元景道:“那扈宣抚使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向来讲一不二,她允可之事,必然做到,闻先生不必杞人忧天。”闻焕章道:“但愿如此。”
见人退下后,李邦彦才媚笑道:“宣抚使明鉴,官家力排众议,恩出招安,并非部下包涵,而是想宣抚使能包涵于心。今上官家文采风骚,合法盛年,治国之下,国泰民安,堪为一代明君。宣抚使虽得开镇一方,但皆出于官家保护之心。小可想来,宣抚使之以是谋算招安,也是为将来繁华繁华筹算,又闻宣抚使义气使然,定要替部下兄弟谋一条前程,方才有此招安之举。现在招安即成,宣抚使大可将大事拜托部下兄弟,跳出这泥沼之地,恩请官家准允入宫,官家必然扫榻相迎,恩宠有加。总好过宣抚使这里,每天受这兵戈之苦。”
李邦彦献媚笑道:“都是宿太尉功绩,朝廷不费一兵一卒,解了原武之围,又替国度招得梁山这一支天下雄兵,功莫大焉。”
三娘接口道:“这个我晓得,要保全天下男儿的颜面嘛,且放心便是,我不会触及此线。”宿元景道:“那便好,既然如此,这封奏章我也一并代笔润色。”当下宿元景便提笔润色,随后三娘亲身还是誊抄了。
三娘微浅笑道:“前朝唐国公主建国之时,麾下也有女营,我一介女流,天然也想效仿前人,有一支女兵在身边保护,也算便利,但请两位放心,女卫营兵马不会过五百之数,且多是充当我的保护,不会出征作战。”
三娘哑然发笑道:“官家喜爱于我?此话从何提及?”李邦彦道:“宣抚使女儿之身,能招安拜得宣抚使之位,本朝向来无女子能得如此实权高位者,宣抚使乃是第一人。别的,本朝向来无开藩镇之举,官家力排众议,恩加宣抚使,天然便是喜爱有加。”
李邦彦见三娘发怒,吃了一惊,仓猝道:“宣抚使息怒,此乃小可肺腑之言,并非官家之语。小可只是想到,将来如果朝廷平灭了方腊等贼寇,各处皆无战事,必然不允山东再行开藩镇之举,将来如果削藩,宣抚使如何自处?不若早早看破局势,跳出圈子,置身事外。官家既然如此喜爱宣抚使,将来入宫后必然是三千宠嬖在一身,总好过将来削藩,过着担惊受怕,兵戈不竭的日子啊。”
三娘笑道:“山贼不成怕,就怕山贼有文明,我这个山贼出身之人,能获朝廷招安,岂能没文明?”二人闻言皆是目瞪口呆,三娘笑了笑,当下在奏章用了印信图书,火漆封好后,请宿元景回京之期间为转奏。
宿元景淡淡一笑道:“扈宣抚使女中豪杰,岂是会被这等奸佞小人嗦摆的?不管他企图如何,我等办好余下之事便可。”闻焕章点头应是。
当下李邦彦便告别自去了,闻焕章望着此人背影奇道:“此人在都城浮浪无形之名在外,今趟招安,又恐招安事败,未曾参与其事,现在大功胜利,他却巴巴的去见扈宣抚使,不知有何企图。”
宿元景道:“你来得不巧,我两个才从扈宣抚使那边返来。”李邦彦道:“不劳太尉与先生两位台端,我自去便是。”
三娘将那锦盒掷于地上喝道:“拿上你的锦盒滚出去!再敢来啰唣,谨慎你的狗命!不管明里,暗里,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本日之事,你最好绝口不提,不然谨慎看不见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