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进一章媒妁之言总难顾 姻缘无定各别离[第1页/共4页]
三娘怒道:“一派胡言!”晁盖道:“怎是这话?”三娘只嘲笑道:“晁天王,那件事上,我一早便说了不与你计算,只是看了几眼,我身上还能掉块肉去?梁山与少华山但要缔盟也好,朋友也罢,又岂是在这桩婚事上?我这女儿身又如何为难?非要以你天王之妻身份,方能服众?少华山、史家庄几位头领都晓得我的身份,就连公孙先生也知,也并无半分不敬之处,何来难以服众?你与吴用那厮编撰这言语来,便是不安美意!”
三娘只是唯唯诺诺,心头倒是大怒:“晁盖这厮,出尔反尔,当时与我三击掌来约誓,回身口便不把门,竟然连吴用都说了此事,惹得这很多事来,定要找他算账!”
三娘正在翻看寨中账册,听得林打动问,知贰情意,但童心忽起,合起账册,笑着说道:“我这也无,师兄他处找找?”林冲瞪了她一眼道:“休得浑赖,将你师嫂下落说来,我自去接她来完聚。”
晁盖愠道:“这女人多次落我脸面,便是佛头也有火气,此番不必安慰,她要去时便自去了,智囊也不必多言!”吴用道:“一山不容二虎,扈官人不肯婚配,自去了也好。既然事已如此,天王也不须颓废,便带领众兄弟一起畅旺盗窟,将来定要比扈官人创下的少华山、史家庄两处更加畅旺,如此方能显得天王哥哥才调不在扈官人之下!”
林冲去后,三娘不走,只是端坐在那边瞪着晁盖,晁盖被瞧得心虚,起家问道:“扈官人另有何事?”三娘看了看堂上一众奉侍的人道:“有奥妙事与保正哥哥说。”晁盖便即遣退世人后道:“官人可说了。”三娘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话音才落,一步赶上前揪住晁盖,怒道:“那日之事,你还说与哪几个听了?”
晁盖教小喽啰上了茶来后问道:“智囊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吴用道:“天王哥哥,现在我等落草梁山,盗窟有天王与扈官人两位主持,迟早必得畅旺,只是另有一个隐忧。”
晁盖也怒道:“智囊作何想,晁某不知。但晁某自问光亮磊落,只想官人固然威武,但毕竟是女儿家,晁某男人汉大丈夫,天然该多担待一些,是以动问婚嫁之事,以保全官人名节。官人倒好,只怪晁某不安美意?”
扈三娘柳眉倒竖,气得浑身颤栗,指着晁盖道:“好,好,好,既然如此,也无话可说,此前让你们学少华山行事,你们也诸多遁辞,我也看不上梁山此处,我俩就此拆伙,在此割袍断义,此后各走各的路!”当下一刀断了青袍袍角,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晁盖也是愤恚起来,口中怒道:“你一介女流,权欲熏心,迟早都怕人来谋夺你的,便是小肚鸡肠!劫夺生辰纲时又不留活口,便是心狠手辣!晁某不计算你一介女流身份,三番五次与我置气,晁某也都忍了,你真当晁某好欺辱不成?!还是智囊说得对,你便是迟早想谋算梁山泊,也想一口兼并了去,但是如此?!晁某这里固然是草创小寨,但也不容你这般热诚!”
晁盖闻言沉吟半晌后道:“只是如此一来,只恐别人嘲笑我晁盖兼并一介女流基业自肥,不是豪杰所为。”吴用笑道:“哥哥现在也是一寨之主,迟早把持一方,与她婚配,也算门当户对。再者哥哥并无并吞之意,只是与少华山、史家庄两处结成存亡盟约,哥哥与扈官人共掌梁山,少华山、史家庄还是尊扈官人的共主,两位英主婚配,也是一段嘉话,江湖上豪杰岂会说闲话?结婚以后,男尊女卑,定下端方来时,扈官人定不会复兴并吞梁山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