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进七章秋雨绵长濡须口 认主归附海东青[第1页/共3页]
那男人见有人仗义脱手,解了本身困厄,当即上前对欧鹏、马麟两个施礼道:“多谢两位兄长仗义相帮,少时晴和后,能出街摆摊,得了财帛后,小人必然偿还。”
郑鹰道:“如果如此也可使得,只是各处州县都建信鸽棚头,只怕所需破钞不菲。”三娘点头道:“无妨事,此事多少钱都要做,三万贯可充足?”
当下一行人便寻到一处市镇安息,这处市镇倒也驰名,便是当年三国时张辽镇守的濡须口,今个名唤东关镇,附近另有三国遗址名山狮子山、凤宝山、九尖山等。世人都在镇内客店安设了,镇上旅店客家都看他们人多势众,又脱手阔卓,都看作是大族官宦,接待自是殷勤。
欧鹏道:“也不消你还,我家扈娘子有请尊兄叙话。”那男人诺诺应了,这几****倒也见过这伙人,都是服饰华贵,一看便是富朱紫家,这两个再看都是行动沉稳的技艺高强之士,都甘心做两个湖园西席,可见他那口中扈娘子是多么的高贵。
那店家嘲笑道:“你那些雀鹰便值些钱,将来与我家抵了店钱便了,不然本日便将你扭送官司!”
三娘大喜道:“此后盗窟有了郑鹰兄弟,遇有战事,便可有高空瞭望哨探利用了。”公孙胜等人听了都赞叹不已。
郑鹰闻言道:“此事易耳,便是将海东青从小驯养,教它辨识敌我、多寡、方位等等,只靠啼鸣是非辩白,此法小人也会。”
听得店家喝骂,那男人只是忍气道:“连日阴雨,也不得外出摆摊,未得财帛,请在宽大些光阴,少时一发算还店钱。”
三娘知他所言非虚,此前在东京时,也在庙东大教场内见得走马、打球、射弓、飞放鹰鹞、赌赛、老鸦打线等等,也少有人真正养鹰来打猎的。常有朱紫以百余千买一鹰去,可见好鹰的代价极其高贵。但三娘却笑道:“我此人胆量更大,只想驯养猛禽来打猎,郑兄弟手中可真有海东青之类的猛禽?”
等了一日,雨势不歇,三娘在屋内气闷,取件貂皮大氅披了,撑了把油纸伞来,便邀公孙胜等人去狮子山一览。公孙胜等人欣然一道前去,五个穿了蓑衣,打了伞具,跟从摆布,六个一道出了旅店来。
郑鹰见三娘动问养鸟雀之事,口中便道:“娘子如果喜好鸟雀时,小人屋内另有几只鹌鹑,可与娘子闲耍。”三娘笑道:“我倒不喜那等小鸟雀,只想看看可有鹰鹞?如偶然,也可驯养几只,闲时打猎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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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管家模样打扮的公孙胜捻髯毛道:“也是一名有本领的豪杰。”三娘道:“请一同坐下,吃几杯酒。”当下三娘自坐了主位,公孙胜坐一旁来,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一并坐了,请郑鹰坐了客位。
郑鹰微微一惊道:“娘子须细心,鹰鹞等猛禽非善类,便是东都城里,养鹰的繁华后辈,也只是用鹰鹞抓黄雀,郊游寻乐所为,这不是真正的打猎。若真要打猎,那等猛禽性子必烈,方才气捕得大兽,且代价不菲。娘子赏玩时,只恐伤了贵体。”
随后三娘便就教起郑鹰这养鸟雀之法来,郑鹰如数家珍般说了。时宋人喜养鸟雀鹰鹞,东京街头有专为养鸟雀鹰鹞的棚头,又谓之习闲,凡擎鹰、架鹞、调鹁鸽、养鹌鹑、斗鸡、打赌、落生之类,便是一种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