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进七章秋雨绵长濡须口 认主归附海东青[第1页/共3页]
三娘笑道:“无妨事,等回到盗窟以后,多给郑兄弟赋税人手,便在各处州县都建起信鸽棚头来,通报动静时,一站传一站,若怕鹰鹞扑食,便一次多放几只传信,总有一只会到,如此可保无虞。”
随后三娘便就教起郑鹰这养鸟雀之法来,郑鹰如数家珍般说了。时宋人喜养鸟雀鹰鹞,东京街头有专为养鸟雀鹰鹞的棚头,又谓之习闲,凡擎鹰、架鹞、调鹁鸽、养鹌鹑、斗鸡、打赌、落生之类,便是一种谋生。
方至旅店门外,只见店外街上,店家指着一名败落男人在那边骂道:“贼杀才,本日在不与房钱,你那一屋败落鸟都拿来抵债。”那男人生得非常高大,二十余岁年纪,面庞如刀斧削砍的普通,棱角清楚,只是看起来面色蜡黄,仿佛好久不得吃饱普通。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听得店家喝骂,那男人只是忍气道:“连日阴雨,也不得外出摆摊,未得财帛,请在宽大些光阴,少时一发算还店钱。”
当下郑鹰取了几块皮革来,缚于三娘肩头、手臂之上,将两只小鹰抓出笼来,用绳线系住小鹰脚腕,取生牛肉教三娘放于手上,又教她呼哨之法,呼喊小鹰来吃。
郑鹰微微一惊道:“娘子须细心,鹰鹞等猛禽非善类,便是东都城里,养鹰的繁华后辈,也只是用鹰鹞抓黄雀,郊游寻乐所为,这不是真正的打猎。若真要打猎,那等猛禽性子必烈,方才气捕得大兽,且代价不菲。娘子赏玩时,只恐伤了贵体。”
三娘知他所言非虚,此前在东京时,也在庙东大教场内见得走马、打球、射弓、飞放鹰鹞、赌赛、老鸦打线等等,也少有人真正养鹰来打猎的。常有朱紫以百余千买一鹰去,可见好鹰的代价极其高贵。但三娘却笑道:“我此人胆量更大,只想驯养猛禽来打猎,郑兄弟手中可真有海东青之类的猛禽?”
郑鹰谦逊了几句,跟着三娘又问道:“除了鹰鹞以外,郑兄弟可还会驯养信鸽,以作传信?”郑鹰道:“信鸽驯养小人也会,只是信鸽不耐远飞,最多千里就要落地,并且沿途会被鹰鹞扑食,多有不便。”
郑鹰一听,惊得目瞪口呆,不久方才道:“也不消这很多,各处州县都有驯养鸟雀的棚头,小人也熟谙很多里手熟行,都招揽过来也不须破钞很多,待棚头建好后,也可善养其他鸟雀售卖,自给自足便可。”
欧鹏道:“也不消你还,我家扈娘子有请尊兄叙话。”那男人诺诺应了,这几****倒也见过这伙人,都是服饰华贵,一看便是富朱紫家,这两个再看都是行动沉稳的技艺高强之士,都甘心做两个湖园西席,可见他那口中扈娘子是多么的高贵。
三娘道:“郑兄弟一身业艺,也不争落到如此境地,不知可愿投我门下?”郑鹰见她人美心善,又一身繁华,当下纳头便拜道:“愿跟随娘子摆布。”
如此几次几次后,小鹰也开端熟谙三娘声音、气味,不再害怕她来。几日内,三娘都在屋内同郑鹰学这训鹰之法,乐此不疲,三娘为人聪明,一点就透,是以学得极快,几日下来,便和两只小鹰混得厮熟,随后便是放开了绳索,但听得三娘呼哨,也就回到身边停歇,也不会再飞远。恰是:“青盖前头点皂旗,黄茅冈下出长围。弄风骄马跑空立,趁兔苍鹰掠地飞。回望白云生翠巘,返来红叶满征衣。圣明若用西凉簿,白羽犹能效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