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枠五章旱情如火人情冷 甘霖未至义可方[第1页/共3页]
张达立时领命,回身叮咛几名哨骑分头去传信,跟着看了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辛九,又躬身问道:“主公,此人如何措置?”三娘嘲笑道:“是你该管,你到问我?”张达不敢游移,大喝一声道:“来人,将这几个为祸乡里的都绑了!”几个军兵上前来,将辛九几个衙差都绑了。
过未几时,赶来一支兵马,不过百余人高低,皆是明刀明枪,一众乡农见了,都吓得四周躲藏。那官差捂着脸见得兵马赶到,奸笑道:“两个兔儿相公休想走脱,待得拿住了,看爷们如何服侍你两!”三娘阴寒的目光瞪着那官差,看着他便是死人一个了。
自重新政以后,山东路高低皆是一派欣欣茂发,但入夏以来,气候干旱,旬月滴雨未下,这给新政蒙上了一层暗影。便在十数天前,各地锦衣卫、白莲教密报不竭传来,都言坊间因天旱无雨,开端传播谎言,直说这是上天见怪下来,说甚么一介女流仕进,便是逆天而行,是以降下灾害来奖惩。
话音才落,只见青影一闪,陈丽卿揉身而上,欺近身前,抬手便是反归正正给了那官差几个大耳刮子,动手颇重,直打得那官差崩掉几颗大牙。
三娘嘲笑道:“刚才你不是说,要将我两个拿了,交给这辛九措置的么?”张达仓猝膜拜在地,不住叩首道:“小将猪油蒙心,只想着保全石虎将军恩德,忘了法度,还请主公赎罪!”
三娘点点头道:“那好,我问你,如果本日并非是我,而是平凡人,你会如何措置?”张达牙关颤抖道:“殴打官差,天然是拿了交送处所官府论罪。”
那官差笑道:“将军也是梁山白叟,天然看顾石将军脸面,多承帮手。”那军将问道:“是哪两个?一会儿拿了,交给你措置便是。”那辛九一指三娘、丽卿两个道:“便是那两个兔儿相公!”
冬去春来,转眼炎夏又至,已经是大宋宣和四年七月光阴,山东路东平府表里,赤日炎炎,竟旬月以内,滴雨未下,亘广阡陌之间,禾苗枯焦,农夫心头亦是半枯半焦。
少时,那支兵马赶到面前,为首一员军将骑一匹青枣马,手提铁槊喝问道:“那里有贼?”那官差仓猝上前拱手拜道:“将军,这里有两人妖言惑众,殴打官差!”
陈丽卿道:“待我去问问。”三娘微微一笑,悄悄拉了拉丽卿玉手道:“我俩一起去。”丽卿笑着应了一声,这几天来,两人微服私访官方,倒也其乐融融。
几个乡农闻言纷繁谩骂起来,那柳三抢着骂道:“甚么新政官府,俺传闻隔壁东昌府就免了夏收赋税,还公布施赋税下来,俺们这里不但不见甚么布施赋税,便连免夏收赋税的政令榜文也不见。”陈二也骂道:“俺也听闻了,附近州县都在领布施米粮,俺们这里一粒粮食也不见!”
三娘越听神采越黑,便在此时,只见几名皂衣官差赶将过来,为首一个大声喝道:“尔等听着,另有半月便要开时征剿夏收赋税,从速筹办,不然误了征剿刻日,谨慎你们的皮肉!但谁敢拖欠,老爷那边有的是杀威限棒服侍!”
两人争论起来,旁人都来相劝。不远处也是一身男装打扮的陈丽卿听了,忿忿不平的道:“这些乡间蠢汉,都不念你的好,稍有波折,便只顾望你头上泼脏水!”
三娘闻报后,公孙胜等都言须获布施一二,挽回民气,不然山东路方才开镇,于推行新政倒霉。早在初夏,公孙胜便算得今岁夏旱,是以镇守府也早就公布政令,要各地疏浚水利,以便灌溉,有些处所做得好,有水利水沟引水灌溉,到不至于过分干旱,但东平府倒是山东路干旱得最短长之地,是以三娘与丽卿两人便微服私访至此,来体察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