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汤隆煅火炼兵刃 扈岚锥锤破鸱吻[第1页/共3页]
王进临别时却甚为古怪的携两人手道:“待得吃喜酒时,定要请为师前去。”史进却低下头去,扈三娘却开朗一笑道:“徒弟,你自个儿找个师娘才是端庄的。”
这一日上,风雪畴昔,两人还了军中战马、盔甲、兵刃,三娘将青花甲、金雕弓还是包了,将那口鸱吻宝刀挂在腰间,与史进做平常打扮,结束伏贴,饱食一顿后,拜别王进,投代州雁门而去,筹算经此回中原。
刀光闪过,五棵小树回声落地,垒在一处,树冠富强,阻住了门路,承景赶上后,不知深浅,只得急勒住胯下战马。刚勒停那匹双翼千里马时,树垒那头连珠阶的飞来数枚拳头大小的石头,夹着劲风直奔面门而来,承景大惊之下,持鸱吻宝刀接连格挡,帮手忙脚乱之时,只见一人一马从那树垒之上高高跃出,擦身而过。
王进瞪了三娘一眼后,相送出营。王进并一干亲厚将校送出十余里方回,自留王厚军入耳用不提。
扈三娘一时无语起来,好嘛,本来是国仇军阵之事,眼下成了私家仇怨,这承景牛皮膏药实在讨厌,但也委实佩服他这份毅力,当下喝道:“本日与你最后一战,非论胜负,明日你都不消来了。”
承景脸上微微一热,只道:“你们宋国但有甚么宝贝兵刃时,亦可取来一战,敌不过宋国兵刃,我自无话。”
承景肝火大炽喝道:“那本日也不消讲!”三娘哼了一声道:“猎奇怪么?我在宋营内早已听摆布说过你的名字,不就是夏国第一懦夫嵬名承景么?亏你还自夸第一懦夫,只靠一口宝刀退敌,羞也不羞?!”
承景大怒道:“初次比武时,俺问了你姓名,你这厮却不等我通名便杀将过来,这时又问甚么?”
两人相伴赶路,免不得风餐露宿,晓行夜宿,行了月余的路后,这一日到了代州雁门地界。三娘与史进入了县城来看时,见这贩子闹热,火食辏集,车马骈驰,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诸物行货都有,端的整齐,固然是个县治,胜如州府。想起塞下边关,虎帐阵前的那段光阴,两人都觉彷如隔世普通。
三娘待要赶上成果这个讨厌的狗皮膏药时,却被承景百余名亲卫上前来搏命将承景抢回。扈三娘败北嵬名承景,得了鸱吻宝刀,得胜回营,宋营高低尽皆欢乐鼓励,刘仲武又犒赏全军,大肆道贺不提。三娘暗里里又将出犒赏的金银谢了汤隆一回,实在交友了一番。
扈三娘撇撇嘴道:“当时不听你姓名,只是想着几枪便将你了账,也不消听。”
政和三年一月,童贯命大将刘法、刘仲武汇合三路大宋西军十万人马,转而攻西夏仁多泉城,围攻三日,未能攻陷。守城夏兵死守待援,终因援兵未至而请降。刘法受其降而屠之,获首三千级,是为仁多泉之战。
承景不及禁止,待得闪躲过石头以后,反手一刀砍去时,却砍了个空,只见那奸刁的宋将已经策马远去,承景扭头再要追时,那可爱的宋将也是沿路斩断很多树枝劝止,看也追不上了,偌大的林中只留下她那银铃般的声音:“兀那夏奴贼将,渐渐在林中玩耍吧,我不作陪了。”
史进在军中也感觉发闷,又有王厚将令不准出营搦战,也想随师哥去东京走一遭,两个商讨定后,便来与王进告别。王进也珍惜两个徒儿,便将出犒赏的金银来赠与两个,三娘与史进坚辞不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