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传教揭阳岭上客 信赏浔阳江畔人[第2页/共3页]
三娘咦了一声道:“真的已经不干那事了?”李立道:“恰是,我家哥哥说了,人家少华山那等替天行道的行动,方才是豪杰所为,我们这里若还是只顾杀人害命,劫夺客商,迟早也无人敢从这岭上过,一众兄弟都喝西北风去。”
三娘哦了一声道:“我本日方到,不知甚么端方。”那大汉大怒,上前便伸手去揪三娘,口中喝道:“你这女流之辈,也敢回我的话,看你有些姿色,与大爷吃几杯去,便饶了你!”
三娘微微一笑道:“我自赏他,与你何干?”那大汉睁着眼喝道:“这厮那边学得这些鸟枪棒,来俺这揭阳镇上逞强,我已分付了世人休睬他,你这妇人如何矫饰有钱,把银子赏他,灭坏了我的端方!”
随后三娘便在揭阳岭上连续住了十数日,只教四个白莲教的教义,四个倒也诚恳诚意入教来,迟早按三娘叮咛修习。三娘在揭阳岭上行医布道,附近也都有慕名而来的百姓,一来求医,二来请教,三娘也都一一悉心治病救人、布道。
三娘微微一笑道:“这个倒是无妨事。”李立大喜笑道:“我还道连酒也要戒了来。”当下三娘便先传了李立《白莲晨朝忏仪》等教义法门,教李立迟早修持。
三娘点头道:“你这哥哥倒是明白事理。”李立道:“说了好久话,还未曾请娘子吃酒,真是怠慢了,请娘子宽坐,小人这就去购置酒肉来吃。”当下李立便排铺下一桶酒、一盘牛肉、一盘羊肉,另有蔬菜生果几盘,请三娘来吃。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见那恶汉走了,三娘上前对那教头问道:“多谢教头脱手相帮,教头高姓?那边人氏?”教头拱手答道:“娘子休言相谢,也是小人身高低落的事,天然替娘子担负。小人祖贯河南洛阳人氏,姓薛,名永,祖父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为因恶了同僚,不得升用,子孙靠使枪棒卖药度日,江湖上但呼小人病大虫薛永。不敢拜问娘子高姓大名?”
三娘立住了脚,看他使了一回枪棒。那教头放下了手中枪棒,又使了一回拳,三娘看着只是笑了一回,那人却拿起一个盘子来,口里开呵道:“小人远方来的人,投贵地特来就事,虽无惊人的本领,端赖恩官作成,远处夸称,近方矫饰,如要筋重膏药,当下取赎;如不消膏药,可烦赐些银两铜钱赍发,休教空过了。”
三娘喜道:“本来是这三位,也是我久闻大名的,不知能够引来相见?”李立笑道:“哥哥三个引了十几个伴当,在岭下三个路口收厘金去了,少时便回。”
三娘道:“我乃蓟州一丈青。”薛永惊呼一声道:“莫非便是少华山一丈青,白莲教三娘子么?”三娘笑道:“恰是。”薛永听罢便拜,三娘仓猝扶住道:“少叙三杯如何?”
过了半个多月,这一日三娘对李俊四个道:“教义也都传授差未几,我这里要往江州去布道,三两月后便回,请四位便在此地等待,待我返来,便一同回华州去。”李俊四个应了,便置酒接待了,送下岭来,到了岭下,三娘告别四人,望江州而来。
薛永道:“好!久闻娘子大名,小人无门得遇,本日遇见,恰是几世修来的造化。”仓猝清算起枪棒和药囊,同三娘便往邻近酒坊内去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