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路军[第2页/共2页]
新来的老八路被逗笑了,到跟前转半圈,俄然一脚踢在胡大碗的尾巴根子上,胡大碗就疼的“敖”一嗓子蹦了起来,然后被扎枪逼住结健结实的捆了起来。
胡大碗一下惊醒过来却没敢动,只把本身身子贴的空中更紧些,模糊的能够辩白出枪响的处所是小河劈面的一处屋子,那边有几个黑呼呼的小院,该是本来住户的。
活动半天因为早晨没有盖好被冻僵的左脚腕,又跟人学着就着河里的凉水洗两把脸,四周的人也垂垂的多起来。
来的是一个矮个子八路,长的肥大枯干,脸上又黑、又尽是褶子跟个老太太一样,除了上身一件羊皮坎肩,就只穿了身单层的戎服,却一点没有跟前几小我的瑟缩劲。
剩一个年纪只要十六七岁背支马枪的半大孩子想要动猪肉被瞪一眼,躲到边上拿起胡大碗那支丈来长能够装半两火药、二两铁沙的火枪饶有兴趣的不住打量。
把腰带解开又紧了两下,正看到山下又上来只步队,除了前面几个拿枪的还算划一些,其他的人东倒西歪的比避祸的百姓还惨。
他腰上有会咬人的家伙,胡大碗不敢轻举妄动,一起逛逛停停,连续的另有几拨人汇了出去,都是在险要的处所,晓得是预先留下守后路筹办策应的,胡大碗来回换着肩上的担子,一面呼哧、呼哧的喘气,一面在内心感慨着这八路真是怯懦的短长。
橙黄的枪弹壳倒捡了很多,装了两个多数口袋,足有上百十斤的分量,筹办带着这些东西撤退时想起了胡大碗。
让胡大碗惊奇的是这里竟然有很多女八路和更多的伤兵,也多是满脸菜色、缺衣少穿的。
火枪被摘去,胡大碗不知是哭还是告饶的嘴里呜噜着,身上颤栗腿不跟劲就要往下出溜,一个拿短枪当官模样的人批示两个拿扎枪的部下抓住他的衣领,连拖带拽的把胡大碗弄到了地上。
伙房里给了碗能够照见人影的小米稀粥,胡大碗也没找筷子就碗边转两圈直接灌下了肚子。
阿谁当官模样的则把半片猪肉拿在手里不竭的来回翻看,看个够后又扯下上面的破布坐边上的石阶上,脱下鞋子开端往本身的脚上缠。
终究在身上都被露水打的半湿,累的将近再也抬不起腿来的时候到了处所,先是上了座老高的山头,边上黑呼呼的乱树林子里另有霹雷霹雷的水声。
手里拿着杆枪管已经折断、枪拖跟烧火棍似焦黑的破步枪,围着胡大碗转两圈把右手的驳壳枪关上保险重新斜插到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