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心却不似从前[第1页/共2页]
谢晚凝的话噎在喉咙里,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归去,嘴硬道:“没甚么,我说梦话呢。”
而当时的她早已名声尽毁,容颜不再,整天被困在府中的最湿冷阴暗处。
侯爷?
说是她在璟朝的职位仅次于当今圣上都不为过,更有享不尽的繁华繁华……
听着仅一墙之隔的管弦丝竹,她心中微动,便想出去看看,不料正巧撞到出来透气的燕玄烨。
考虑到宿世他与谢晚莺的干系,恐因谢晚莺的原因,连带着对她不喜,谢晚凝便下认识地坦白了身份。
仍记得那年隆冬,谢晚莺带着燕玄烨返国公府探亲,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片平和热烈的气象。
谢晚凝头有些发懵,仿佛有十几只蜜蜂围在她的耳边嗡嗡叫。
举手投足间流暴露雍容华贵的气质。
漫不经心道:“太丑了,杀了吧。”
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般随便。
她早就听闻燕侯此人道情不定,因暮年带兵兵戈,骨子里带着血腥暴力,折磨人的手腕更是层出不穷。
只是……此人看起来如何仿佛有些眼熟?
可就是如许一个冷酷狠厉之人,宿世却唯独对谢晚莺展暴露柔情一面。
男人缓缓在床边坐下,侧着身。
“民女本来是要来皇安寺上香的,不料途中碰到一登徒子,逃窜时,误打误撞才到此地,是以并不知公子是何身份。”
男人俊美的容颜就在面前,只听他冷哼一声,“呵,你倒是萧洒。”
有了郁仲寻的前车之鉴,这一世谢晚凝只想报仇,不想其他。
任由自生自灭。
现在只要一个侯爷住在都城,那便是……大名鼎鼎的燕侯燕玄烨!
乌云密布,像是即将要下雨时的昏沉天气。
现在我主动提出要走,你还不乐意了?
世人皆怕燕侯。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他暗自可惜,倒是不像小时候那般活泼敬爱了。
紧接着又脸不红心不跳地启唇,“昨晚是我的初夜,你夺了我的初夜……”
神采不由得又白了几分。
谢晚凝的脸架不住红了,想也没想便直接回怼道:
头发由一根白玉簪子高高地束起,鬓角一些碎发散落,长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并且,方才不是你怕我赖着你吗?
“扯谎。”
就在这时,门外俄然传来一道利落的声音,“侯爷,宫中急诏,我们该回了。”
一身茶青色长袍的男人俄然呈现在房内。
谢晚凝闻言却俄然小脸紧绷,严厉道:
“醒了还不走,这是赖上我了?”男人嘴角噙着冷酷的笑,声音降落。
一张小脸敏捷涨红起来。
女儿家脸皮子薄,本就羞赧,现在他一提,谢晚凝整小我都恨不得烧起来才好。
宿世,她曾听府里的下人提起过。
“难不成这里另有旁人?”端了端身子,他起了些挑逗的心机。
燕玄烨佯装冷了神采,只等着看她编故事。
男人轻扯的嘴角垂垂收了归去。
眼睛却成心偶然的瞧着谢晚凝。
毕竟印象中昨日的男人衰弱得像是病入膏肓、光阴未几的病秧子……
“这位公子,不管昨晚是不是你,就只当这是露水情缘,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公子就当向来没见过我。”
坊间传闻,曾经有一个小寺人只因扫地时不谨慎让一片落叶落到了燕玄烨的鞋上。
谢晚凝在心中忿忿地想着,全然没重视到面前的男人的神采已经沉了下来。
燕玄烨当即暴怒,命人将那小寺人割去了鼻子,戳瞎双眼,拔了舌头,又挑断手脚的筋脉,吊着一口气,最后将他扔到了乱葬岗。